明白,到这时,死亡无疑已经是和他最好归宿。
这人间留不住他,也没有资格留住他。
只是不明白他病因,起码在离开之前要先明白,他为什会有六年肺纤维病史,为什医院检查不出来,又为什会突然器官衰竭。
然后莫宴书告诉,这切都是个人做,假消息是他传,信息是他阻拦。如果不是他,就不会回司家,还能赶上衍衍最后面。
之后个叫纪清
可有些事情总是在意料之外,甚至超出所有预期。
莫宴书到来,司家假消息,都让措手不及。
而他居然狠心至此。
甚至不让看他最后眼,在三十八岁年末,随着南阳初雪消逝。
终究还是留不住他。
再次见到他时,他瘦好多,整个人仿佛只剩下副枯架,看到时笑容像是扯着嘴角硬挤出来,再也没有第次见他时明朗。
想,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他。他照顾不好自己,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但他已然不再依赖,他赶走。
这是不是意味着对他来说真已经没有那重要?
可不甘心,怎样都无所谓,他始终不爱也好,赶走也好,都不舍离开他。哪怕这辈子都只做他明面上长辈,只要在他身边就好,只要看着他平安快乐就好。
开让他们再找不到弱点,对束手无策。
这年,终于将整个司家内核收入囊中,那些父亲和长姐手下零散势力于来说已经没有威胁。
思念像镣铐,锁着。也像火,让心急如焚,狂念难耐。
还是去找他。
去时候他不在家,就站在他家门口等。这里隐蔽破旧,杂草丛生,青苔遍布,却叫“百花巷”。
他去世以后想过即刻随他而去,却又禁不住翻开那本承载他十年日记。
日记第页,是他十七岁那年写:“喜欢他。”
日记最后页,是他二十七岁那年冬季写下:“做他六年情人,贪恋他十三年。场空。”
原来们都是胆小鬼。
只是衍衍,们在起那五年光明正大,怎能说你是情人?
然而当知道他胃癌那刻,所有安慰都分崩离析。
他居然不告诉,半年前他离开时就得胃癌,却直瞒着,甚至放弃治疗,想在这种地方个人彻底消失。
是,是伤他太深。
在百花巷陪他两个月,这短短时光,却是们这些年以来最平静快乐日子。
以为能尽快等着和他过完年将他带去国外治疗。
可知道他最喜欢这种平淡安定生活。
而和他家人都没能给他这种生活,们让他颠沛流离,无处可去,不得已躲在这种阴暗角落里。
到底是什错?是世俗,是人心,是利益熏染,是权势至上。
所以讨厌那些人。
讨厌抛弃伤害过他人,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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