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个盒子装着舞鞋都是
万念俱灰。
终于再也见不到他。
后来司锦卿也死,他跟着哥哥下葬在石溪村后山,爷爷墓旁。这定是哥哥心愿。
那个小小山村里,装着哥哥和全部快乐时光。
他下葬后神思恍惚,把自己锁在们曾经住那栋公寓里。他房门指纹直留着,连备用密码都没改过。
他早知道自己要离开。而他明白他离开以后只能依靠大哥和聂家,所以他选择放弃。
失魂落魄抓住他手。
从来不知道哥哥竟然已经这瘦。
他体温比窗外风还低。
而静静看着他,恍惚中好像回某年盛夏。那时们学校放假,哥哥便请假在家里陪。他工作很忙,向来习惯睡午觉,而总是精力充沛,看书看没会儿就觉得无聊,就想闹他醒来带出去玩。
们最后次见面。
而居然没理他。
居然对他到来视而不见,甚至故作轻蔑。
林浮说带去见他最后面时还自欺欺人。
直到真正看到那个静静躺在床褥里人。
这里曾经是避难所,是经历所有挫折之后还能真心笑出来地方。而今少那个人,想,要是能静静死在这里才好呢。
几天后,任湛找到。他交给个箱子,说是哥哥留给东西。他看上去也憔悴不堪,把东西给,然后给做顿饭就离开。
他走后,这切都变得这样坏。
后来打开他留给那个箱子。
箱子不大,里面有卷信和两个很大礼盒,两个礼盒装都是舞鞋。
他喜欢侧躺着睡。哥哥发乌黑浓密,侧脸陷在洁白被褥里,呼吸清浅平缓,半张脸温润清透。会静静出神看上会儿,然后在他耳边捏着嗓子小声说:“哥哥,醒来啦。”
以往叫他,他不管睡多沉都会立马醒来。而这次,不管怎叫他他都不会再醒来。
抓着他不肯放手。司锦卿推他进火葬场时仍紧紧抓着他,害怕他真就这样消失,于是恳求司锦卿说:“不要推他进去,他只是睡着。求你,求你,再给点时间,再看看他,不要这对他……求你,你怎可以这对他……”
司锦卿轻轻握着手腕,那时他状态已经很坏,嗓音也破碎不成样子。他哑声对说:“……这是他要求,身体……不能放太久。”
然后有人上来强硬把扯开,于是歇斯底里眼睁睁看着他被推进焚化炉,再出来时,变成个小小盒子。
没想到会以这样方式再次失去他,而这次是彻底失去他。崩溃,问他们这是怎回事,却不敢再去触碰他。
司锦卿把他病况告诉,他还说:“他很久之前就放弃治疗。”
于是讷讷问他:“很久之前,是什时候。”
司锦卿默会儿,回答说:“六年前。”
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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