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被司锦卿遮挡在外,冰凉心又逐渐暖回来,温度渗进他肌骨,那骤失力气似乎也在慢慢恢复。
什伤害都不重要,只要……只要他愿意再抱抱他,和他说说话,再给他点点希望,那切痛苦与伤害都能随着烟雾消散。
被伤惯人,总是格外渴望光明与温暖,哪怕明白终是大梦场,逢场作戏。
“……不想去医院……”夏参衍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紧紧攥着司锦卿后背衣服,声音卑微到极致。
司锦卿轻抚着他瘦弱背,声音嘶哑着轻声道:“可是……不去医院话,衍衍病怎办?”
他害怕,他会害怕。
这世间仅有温情,是司锦卿给他,他是把他从深渊里拉上来人。十三年以来,只有在司锦卿身边时候,他能在暗无天日人间里看见光。
所以他不想让司锦卿对他这样残酷。虽然可能哪怕司锦卿是残酷,夏参衍也会心甘情愿承受他带来极刑。
可他能不能乞求下上天,在这生命尽头,放过他吧。
司锦卿脚步早在夏参衍那句“你放过吧”就停下来。
约知道他想带他去哪,连忙急道:“,不想去!”
司锦卿没有理他,也没有说话,仍然自顾自扯着他走。
夏参衍力气不敌他,只能被他半扯半拉往外走。他被寒风吹,心里又着急,开始咳嗽起来,只觉今日风更加凉,全身止不住发抖。
他近乎卑微哀求他:“……求您,不想去医院!至少现在……求您。你放过吧……放过,求你,你回去,你们都走吧……”
不知道什时候眼泪也悄悄掉下来。
夏参衍闭闭眼,没有回答他。
司锦卿害怕这种沉默,将他抱紧些,颤声在他耳边恳求道:“衍衍,
他看见院里枝残叶败梧桐树、枯骨嶙峋树干旁含苞待放花骨朵,他这才倏然惊觉自己做什。
司锦卿全身僵硬,凉风过,彻底将他从混乱中拉回来。
司锦卿,你怎能这对他……
他转身猛将夏参衍抱在怀里,失措用自己外套裹住他单薄身体,这个拥抱那样失措惊慌,比起锦园那个吻,又少多少温情缱绻。
司锦卿声音微颤,慌乱无比:“对不起……衍衍,错,衍衍……你,你不要生气……”
他从来不知道什叫歇斯底里,所以也不明白什叫愤怒,他直把眼泪当作懦弱象征和工作需要。
而他懦弱,总是在司锦卿面前那藏不住。
然而即使流眼泪,他除低声哀求,什都不会,哭出声都不会,更不明白怎求着求着眼泪就自己出来。
但是为什,次又次,他们总是喜欢逼他呢……
其实这是司锦卿这多年以来对他最强势次。以往不管他要做什,他喜欢做什,他都绝不会逼他,自己做不妥事司锦卿会帮他指出来,会给他提意见,但都从来没有像这样冷漠无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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