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回答他。
李祝融说：“老师，从来都是坏人，喜欢
东西就要独占。知道，要想独占，就要去抢。老师要是觉得对不起许朗，可以给他
大笔钱，他以后想开公司也好，想干什
都好。小安也同意，以后会把他当亲兄弟样扶持。老师，他比他那些在孤儿院同伴，已经幸运太多
。”
他说：“老师想对别人好，都可以用钱代替。但是不同。”
他说：“只要老师对好而已。”
他搂着脖子，哭着告诉：“不生你气……”
他说：“不怕李貅欺负，不要住校，他欺负没关系，真……”
他说：“会听话，会让李叔叔喜欢，你别不要……”
那小小孩，哭得肝肠寸断，保姆牵他回宿舍，他哭得抽噎，步回头，看要上车，突然挣脱保姆手，拼命跑过来。
他哭得脸眼泪，追着问：“爸爸，生日时候，你可不可以来看。”-
已经是极限，许朗已经超出他容忍极限。
许朗去住校那天，送他去宿舍，李祝融贯地奢侈，给他准备单人公寓，有鹅毛枕头精致木床，有空调有热水，有电脑。
给他铺床，他穿着崭新校服，站在旁边看着。
走时候，他直送到校门口。
外面梧桐青翠，树影斑驳，怕他钱不够用，给他塞些零钱，他不肯要，蹲下来告诉他：“这是自己工资，是爸爸自己挣钱。”
每次去学校看许朗，回来之后，总是会消沉几天。
有时候会觉得很灰心，三十多岁人，却总是有这样那样无奈。
但是那几天，李貅总是会显得异常地听话，他不是会示弱小孩，只是会跟在后面，走到哪他去跟到哪。
有次，给他吹头发时候，他忽然说：“爸爸是不是觉得是坏人？”
他和许朗样，叫爸爸。
他眼泪“唰”地滚落下来。
“别恨……”搂着他肩膀，让他埋头在脖颈里哭，他有柔顺黑色头发。脊背单薄。
他还这小，不会洗衣服，不会自己放水洗澡，他连自己被子都不认得。
怕他被同学欺负，怕他成绩不好会伤心，怕他吃不惯外面菜，怕他被热水烫到，怕保姆对他不好……
他怕回孤儿院，怕黑，怕送他给别人家收养，怕不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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