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
面前，叫老师。
很想伸手抓住他，死死抓住。想问他：你去哪里
呢？为什
你和以前都不
样
知道在怕什。
这久以来，直攥着不放
，也只有这十年来往事，如果连这最后点东西也放下，就没有可以坚持东西。
但是，也走不动。
这是直想要听答案，就算他是对着个空屋子说，那也是要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药生效缘故。他语气比以往都要轻松，有点似曾相似。
知道，最后段录音是昨天。
医生打开窗户，听见雨声。
竟然是昨天深夜，因为昨晚是睡着之后才下雨，早起地面还有点湿。
他是推门进来。
“要份药。”他只说这句话。
他只说个字，然后就陷入漫长沉默
知道，这天正好是妈和他提出让去生个孩子日子。
可这时他并不知道-
他又来过两次。
每次都是医生单方面寒暄，他不说话，也不吃药，但是，每次都要坐上会儿。
姿：“有个建议，如果你对着说不出来话，你可以找间安静屋子，像这间这样，先说给自己听，想象那个人站在你对面听你说。如果你觉得习惯，再去说给他听。”
“不想告诉他。”
医生似乎合上什东西。
“把这药吃吧，这会让你放松，说得比较轻松……”
“如果你再给开药，就换医生。”李祝融冷冷地警告。
“老师，你在听吗？”
他只句话，就明白，为什他语气似曾相识。
那是十年前语气。十年后李祝融，他不会问在不在听，他只会说“你听着”。
捂住眼睛。
十年前，那个嚣张任性，飞扬跋扈，总是无赖样叫着老师李祝融，他像是瞬之间就活过来，活生生地坐在面前，伸手就可以碰到。
医生似乎怔下。但是反应很快，倒水给他，然后出去。
不知道他经过多漫长沉默。
他说句“老师。”
寒毛都竖起来。
本能地往后退，直想要答案就在眼前，却控制不住地想逃走。
每次，都以为他会说出来，但他什都没有说，即使是身处在个完全没人房间里。
然后就到准备跟妈摊牌那天。
那天他是晚上来这里。
他没和医生说话，而是独自沉默着，医生照例把房间让给他。
他坐会儿。然后忽然说句：“像十年前样？”-
“然后杀灭口吗？”医生笑起来：“只剩你这位病人，你可不能换医生。先出去，你试下，先在自己个人时候试着说下。”
门被合上。
李祝融被独自留在房间里，听不见丝声音，但知道他在那里。
自从大学开始，身体里就装探测他雷达。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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