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心机之深,用心之恶毒,举世无可比拟。他隐忍七年,步步为营,以退为进,誘敌深入,就只为今朝这致命击!
像这种人,这等妖孽——朱炎明揪起他长发直拖到院中:“来人,架火焚尸!这等妖人,根尸骨也不能让它留在世上!”
福喜急急忙忙命人搬来柴火,架在尸首之上,淡蓝色火焰点即燃,摇曳着扑向半空中。朱炎明瞪着那火势冷笑,他要他伤心,他偏不伤心,他当他是什人,如此轻易便如他意愿!
“皇上,这人死,您耳根子也该清静。”福喜搀他笑道,“以后可再不用听诸位大人们唠叨。这外面晨露重,您还是到屋里歇着吧。”
朱炎明随他转过身,忽然间脚下踉跄。福喜吃惊:“皇上……”
上吃苦头太多,不忍心逼他,细微狎弄着,想逗起他兴致来。小周却觉得癢,蜷到角落里去。朱炎明轻笑着将身子挤进他两腿间……
春深夜长,更鼓阵比阵敲紧。小周缓缓睁开眼,全没有夜里被惊醒时蒙昧,黑暗里,越发见那双眸子亮得赫人,他悄无声息坐起身,目不转睛注视着朱炎明,他脸是沉静平和,与平日里张狂跋扈判若两人。小周似是想伸出手碰他下,手指顿留在半空中,却毫无预兆笑。
***
许是积习使然,不管日间如何劳累,朱炎明依旧醒早。隐隐听得窗外雞啼声,他下意识伸出手在身边摸索着,锦被间仍有余温,人却已不见,朱炎明模模糊糊思忖,这早,却不知疯到哪儿去。
天色仍然朦胧昏暗。烛火燃慾尽,在冗长夜里扑出个灰扑扑影子。那点光线是惘然,斑剥,像慾死蝴蝶,徒劳挣扎着。光影拖出片黑影,铺在地面上,水渍般,隐约是个人形。
朱炎明低着头,却见明黄色袍子上染片血迹。他掩住嘴,明告诉自己这人恶毒到极点,绝不能为他损分心神,却只觉得喉头阵腥甜,那血就关不住闸门似喷涌而出!
福喜吓得大叫:“皇上,您这是怎,皇上……”
“住……手……”朱炎明猛得转回身“让他们住手!”
“皇上,是您说这人连尸骨也留不得。”
朱炎明掌打飞他,纵身向火堆扑
朱炎明仿佛是看到什,又仿佛没看到,仿佛是看到也装做没看到,径自起身。
福喜听得动静,进屋来服侍。熟悉而婬糜气息,以及不熟悉……他唧怪笑声:“这……这……这是……什呀……”
朱炎明厉吼:“鬼叫什?这个人……”他回手指,正触到他眉心间痣。朱炎明冷笑:“好!好得很!”
把将他掀翻在地上,抓过墙鞭子,举鞭就抽过去。他愤恨之下使尽全力,横飞血肉却仍然是沉滞,溅到墙上,像个大大嘲笑。
他明知道他在笑,在暗夜里。悄然,无情,冷漠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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