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向东袖微微笑,白透亮牙和眉心那点红痣相映成辉,东袖只觉得头皮炸,连往后退十几步:“你……你……”
小周笑:“你怕什,就是出事,总归有人顶着,都不怕,你又怕什?”
东袖呆呆看着他,看得眼睛都有些木,脑子里乱做团,忽然间扑通声跪在他面前,抓他衣袖尖声道:“你哄是不是?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是做得这种事人,便是为哄,这些混账话也说得?”
见小周只是望她笑不应声,她有些急,拼命晃他手道:“你说啊,说你只是逗着玩儿,听到没有,你倒是说啊……”
“好好……”小周摸摸她头顶道,“哄你,急成这个样子,连句玩笑话也听不得。”
,模模糊糊想不清楚,渐渐有点头绪,那凉意便从脑海里直蔓延到指尖,连发稍也都凉透似。
乔妃……乔妃……那晚,他们碰到岂不就是乔妃……
东袖不觉加快脚步,仿佛身后有什人赶着她,匆匆忙忙绕进大院里,遥遥望见小周站在门前,略垂头,玉样白透明颈子从淡灰色衣领间露出来,那纤细,见犹怜,心里顿时就是轻。
“怎又在这里站着,刚见好些,也不知道自己保重。”低低抱怨几句,便拽他手,“快回屋里歇着吧。”
小周道:“歇这些日子,也闷得厉害。”
东袖破涕为笑,拭拭眼泪道:“就知道,你这人面冷心热,为个奴才不惜开罪贵人,又怎会做那等丧尽天良事,只是,以后再不要拿这些话来说笑。“
小周漫应声,东袖便从地上爬起来,拥着他进屋。
压下这边不提,却说那乔淑妃尸骨被宫里狸猫扒出来,骨肉已经烂透。她家里人在朝中也颇有些势力,时间闹得不可开交。朱炎明实在抗不过,便派仵作去验尸。
原以为时经半月,是无论如何也验不出什来,哪知那仵作竟份外尽职尽责,竟从已不像样子团腐肉中查出要束发用簪子,那仵作说这是从耳后听风穴刺进去,使是个巧劲儿,若不是他张望北,旁人还真查不出来,言下之意颇为自得。
这下案子顿时有眉目,只要把那根簪子
东袖笑道:“宫里日子,从来都是闷,往后还有受呢。”
话出口就后悔,偷眼看小周脸上,倒也没有什自哀自怨神色,忙笑笑道:“你知道,刚刚路过御花园看到乔妃尸骨,让猫扒出来,汤汤水水流地,真是难看到家。”
小周低着头看自己手:“是?”
东袖侧过脸来看他会儿:“那晚们在御花园里碰到乔妃,不是你把她唤走?”
小周看自己指尖,白里透着红,有那点粉粉嫩嫩嬌贵,悠悠叹道:“那会得罪人,也敢独自在园子里闲逛,胆子还真大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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