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周收供状细细观摩半晌,颇有些意犹未尽意思,但人犯已招,再弄不出什事端来,只好将供状塞进衣袖里,准备进宫禀报。
走到刑部大堂门口,忽然间眼前花,耳听得人脆生生喝道:“狗官,你如此折辱于人,却生什心肠,今日定要替师哥将你这颗心挖出来看看!”
还未看清来人,那长剑已然穿胸而过,小周只觉得胸口间阵巨痛,那人脸在眼前闪,赫然竟是华阳殿韩贵人!
韩贵人招得手,向四周骇成人偶般众人冷笑道:“师哥为受辱,因他而死,天道循环,死亦不惜!”
说完横剑在颈,道血箭直喷黄土!
李四叫道:“绝非小人胡说,正是梅大人为小人画出永和殿通途,小人才能路寻来!”
小周直起身子微蹙眉头道:“梅大人向忠君爱民,怎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李四道:“官爷且想想,若不是有人内应在,们介江湖人,又怎能如此明宫中路途?”
“话虽这样——”小周思忖着道,“事关重大,要速速禀报皇上才是!”
司马兰成听到人犯已招认消息,早已飞奔至宫中秘报。朱炎明听失笑道:“越弄越不像样子。”
惨叫,却已叫不出声来。
那李四和众多狱卒已被眼前情形吓得目瞪口呆,小周却看到什心爱之物似,目光温柔几乎要滴出水来。
李四终于忍无可忍尖叫:“招,官爷,招就是!”
小周向端正自持脸上,却浮起丝艳极浅笑:“忙什,如今却不急呢。”
李四叫道:“官爷,官爷,饶们吧,是韩贵……”
正从宫中赶来朱炎明见此情形,三魂
司马兰成跪伏道:“皇上,这两个毛贼本不成气候,谅他们也弄不出什花样来,可严大人这般——”
“是,朕也知道,不过是送他两个人哄他开心罢。”朱炎明又气又笑道,“这人天不生事,天也安宁不得,真是分好脸色也不能给他,罢,此事由朕而起,就由朕替他摆平吧。”
说罢换轻装,只带司马赶往刑部大堂。
***
却说刑堂之上,小周让李四签字画押。他两日内两进公堂便将之口紧如铁人犯翘开牙关,此中厉害,让那见惯大场面狱卒也遍体生寒,四下里传得沸沸扬扬,只说这位严小周严大人,委实非人也,是万万惹不得。
小周忽尔打断他道:“寒天冻地,你口齿也不清楚?”
李四怔怔:“没这……”
他本想说没这回事,小周却道:“梅……原来是梅……梅什呢,你莫要怕,就算是朝中品大员,做出行刺皇上这等罪大恶极事情来,也不怕搬不倒他。”
那李四却也是个聪明人,听这话,立刻打蛇随棍而上:“正……正是那梅大人!”
小周敛笑容道:“大胆李四,你胡说些什,梅笑楼梅大人贵为刑部侍郎,也是你诬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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