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呆呆,毕竟是在皇上身边呆惯,也算得机灵,扑通声跪下来,左右开弓扇自己几个嘴巴,连声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奴才是狗,狗眼看人低,大人您怎能跟奴才计较?”
小周垂眼帘也不看他,道:“公公何必如此,皇上意思,们做臣子,又敢违逆?还要有劳公公带路。”
那小太监白白挨几记耳光,心里委屈不得,却
小太监福喜尖声应道:“奴才在!”
“你送云阳候回府,有什不妥,速速回来禀报。”
“是,皇上。”小太监领命而去。
众人奚奚落落站起身,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些惊悸不安,只觉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竟是说不出冷落寂寥。
再看严小周依然是副淡漠高远模样,仿佛方才那个恶意搅局人,根本就不是他。
要脸,任你怎样折辱他,他也是颗衡心赖到底,除非——”
他顿顿,却见在座众人都直勾勾看着他,却似听鬼故事小孩子般,明明想听,神色间却又带几分畏怯,便淡然说道:“酒宴之上说这等事,未免败诸位大人雅兴。”
朱炎明冷笑道:“但说无妨。”
小周道:“皇上不会怪罪微臣?”
朱炎明注视他半晌才道:“恕你无罪就是。”
他独自人且行且止,缓缓到西直门外,便有名眉清目秀小太监拦住他道:“严大人,皇上请您回去呢。”
这些近身侍从都是极势力,并不觉得他和皇上之间纠葛有何不妥,只知道皇上待他,竟是连低等侍寝宫女都不及,言词间自然而然就带出鄙薄意味。
小周淡淡道:“公公,心境不好,不想去呢。”
那小太监凳时竖眉道:“你好大胆子,敢抗旨?”
“公公声音忒大。”小周笼双手道,“你不要脸面,就不能给皇上留几分?在西直门外闹将起来,却成个什样子。”
小周这才轻启唇齿道:“事情说来,其实也再简单不过,那贼犯熬遍酷刑不肯招认,不过是因为怕死怕到极点。只需将他缚在铁架之上,用沸水点点烫熟皮肉,再以铁刷将熟肉慢慢刷下,让他親眼看着自己四肢变成白森枯骨,苦楚倒也罢,这其中惊惧难熬滋味,足足够他招上千次!”
见景鸾词不自觉得打个寒战,他又淡若柳丝笑下,夹起片水煮白肉道:“刑毕之后,那熟肉也可凑成碟,倒不妨再请他尝尝‘自己’味道。”
忽然间哇声,那向被众人输为“子阶在世”云阳叶小候爷已手掩胸口,把方才吃东西全吐出来。
朱炎明脸色沉,他待臣子向来极为苛责,却唯独对这位温若处子云阳候颇有怜惜之意,只因叶沾巾性情温顺,人缘极佳,又自小爱好诗词歌舞,若不是世袭云阳候之位,活脱脱就是深山归隐名士做派。
朱炎明当下挥手道:“云阳候不好,大家就此散吧。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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