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淇睁大双眼，脑袋轰
声，像是有串鞭炮忽然炸开。
只听高驰用轻松口吻，慢悠悠
高驰收敛笑意，默不作声地继续吃苹果。
头顶吊瓶快打完
，赵斯淇出去喊护士换瓶新。护士熟练地拆针收瓶，细长针尖从手背上拔出，很快又有根新刺进皮肉。
高驰全程毫无反应，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直在专注地思考什
事情。
等护士走，高驰才抬头望向赵斯淇，神色特别认真，问：“赵斯淇，你刚才说你会非常后悔，对不对？”
赵斯淇点头。
高驰却夸他：“你刀工比
强，要是给削，可能就只剩个苹果核。”
赵斯淇以为高驰在取笑自己，闷闷地咬住嘴唇，结果不小心碰到昨晚破皮伤口，他又松开牙关，无声地吸口气。
高驰直在看着他，问：“嘴巴又磕伤？”
赵斯淇摇摇头：“自己不小心咬。”说完他将削好苹果递给高驰，然后又拿起个苹果削起来。
高驰咔擦咬口，若有所思道：“如果，是说如果啊，昨天晚上真出什事，醒不过来，你会怎办？”
饭盒，丢到垃圾桶里，继续跟高驰说话：“今天早上你手机有电话打进来，是你同事，帮你接，你出车祸事也顺便告诉他。”
高驰说：“知道，中午你去买饭那会儿也接到他们电话。”
赵斯淇问：“你工作会受影响吗？”
高驰耸肩：“还好，最近没有案子要开庭，刚好能休息阵子。”
到晚上，高驰隔壁床病友在收拾行李，准备出院。
高驰说：“巧，也会非常后悔。”
赵斯淇觉得高驰今天怪怪，说话总是没头没尾。他问：“后悔什？”
高驰说：“后悔前几天骗你，说跟相亲那个女孩人很好，保不准以后会喜欢上她。”
赵斯淇困惑道：“什意思？”
高驰三两下啃完苹果，把苹果核扔，扔进不远处垃圾桶里，说：“那个女孩人确实不错，长得好，学历高，不过对她没有感觉，因为已经找到个让心动人，想直陪伴他、照顾他、保护他。”
赵斯淇动作顿，似乎不太高兴，“不要做这种假设。”
高驰笑着说：“别当真嘛，都说是如果。”
“如果……”赵斯淇握紧手中水果刀，良久才说：“如果你真出什事，会非常后悔，非常难过，非常自责。”
高驰说：“真？”
“真，可能，可能辈子都没办法释怀，所以你不要做这种假设。”他音量越来越小。
走之前，病友送几个苹果给高驰，祝他早日康复。
赵斯淇替他接过苹果，问：“现在想吃吗？”
高驰点头。
于是赵斯淇去洗手间洗下苹果，回来坐在椅子上，借用隔壁床水果刀，开始认真地削皮。
他不太会用水果刀削皮，圆圆苹果被削得坑坑洼洼，浪费不少果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