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盖被
瞬间，他和赵斯淇距离近得不过十公分。高驰闻到赵斯淇身上有股很清新花果香，估计就是小苍兰香味，夹杂点睡衣上洗衣液味道，两者混在起很好闻。
高驰坐回地板上，撑着头，放慢语调问：“赵斯淇，你是不是对
……”
话未说完，行眼泪毫无预兆、悄无声息地从赵斯淇眼角滑落，渗入枕头里。
高驰看呆
：“你哭什
？”
赵斯淇没有睁眼，也没有发出点声音，他安安静静地哭着，高驰见状马上抽出几张纸巾，去擦他脸上眼泪。可是这行泪如决堤般，持久地源源不断地流，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高驰哪里懂醉鬼在想什，他抬起手，把掀开赵斯淇脸上枕巾。
洗完澡这久，赵斯淇头发已经干，不过眼尾和睫毛是湿润，在头顶白炽灯照耀下，这点水光异常明显。
高驰问：“今晚为什出去喝酒？”
赵斯淇双眼紧闭，不吭声。
高驰又问：“为什突然不高兴？”
挂断电话，高驰抓下湿淋淋头发，看向赵斯淇，“借下你吹风——”
剩下话卡在喉咙里，突然说不出来。
赵斯淇正望着高驰，用种很难过、很痛苦、很心碎眼神望着他。高驰被他看久，竟有点心虚和慌神。
他挠挠脸，问：“怎？”
赵斯淇垂下眼帘，转身背对高驰，似乎不愿意看到他。
空？”白佳茜问道。
“怎？”
白佳茜笑道：“想约你出来喝酒。”
高驰下意识地看眼赵斯淇，说：“现在太晚。”
“十点哪里晚？”
“以前是于苒，现在又来个白……白什，
赵斯淇眼睫轻颤，依然不说话。
高驰凑近，近距离地盯着赵斯淇脸，没有错过他丝毫表情变化。似乎还嫌不够近，他干脆坐在床边地板上，下巴搁在床上，专注地看赵斯淇装睡面容。
就算闭着眼，赵斯淇也能感受到高驰强烈直白视线。
他装不下去，自,bao自弃地踢掉被子，难得展现任性幼稚面，随高驰看去。
高驰低笑声，长臂捞，把他踢下床被子捞回来，重新盖在他身上。
“你回去吧，要睡觉。”他说。
高驰第次被如此直接地下达逐客令，时僵住。
不过他没有离开，反而走到床边，掰过赵斯淇肩膀，让他面对自己，“先别睡，有话问你。”
赵斯淇避开高驰手，钻进被窝中，将被褥拉到脖子高位置，还拿枕巾盖住脸。
全身都被布料挡住，好像这样高驰就看不见他似。
“起码不算早。”
“喝酒不就得这个点喝，难道有人七八点就出来卖醉？”
高驰看向床上那个醉得神志不清人，心想还真有个笨蛋会这样。
“明天还要上班，改天再约吧。”高驰说。
“又是改天。”白佳茜轻笑声，过会儿才说，“行吧，等你有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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