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饿,他们不到十分钟就把蒸饺吃得干干净净。
回家路上,高驰在想,既然赵斯淇手受伤,那接下来几天总不好再麻烦人家做饭。
于是把车停稳后,高驰替赵斯淇解开安全带,同时抬眼看他。
“你手,这几天最好不要碰水。”高驰视线下移到赵斯淇右手上,说,“正好这几天要加班,很晚才回来,你不用做饭。”
赵斯淇没有立刻回答,他脸藏在阴影中,高驰看不清他表情。
他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刚好做赵斯淇邻居,刚好发现赵斯淇受伤,那赵斯淇是不是就会个人在家里,笨拙又别扭地炒菜、吃饭、洗碗,放任自己伤口不管。就算要来医院治疗,他也是个人孤零零地来,又个人孤零零地走。
怎想都很心酸。
“蒸饺要凉,赶紧吃吧。”高驰不太自然地转移这个他觉得有点沉重话题。
赵斯淇点下头,打开最上面饭盒,看到红彤彤辣椒油时,他愣:“这是辣?”
“你能吃辣吗?”高驰说,“不能话下面这个是不辣。”
几秒钟。虽然看不懂,但不妨碍他装模作样地点头,“嗯,你脊柱很直,看起来确实很健康。”
然后他将片子连同蒸饺起放在赵斯淇手上,笑着说:“这不是关心你嘛,不怕万就怕万,万你腰啊、背啊、屁股啊真有问题呢。花钱买个心安,不亏。”
赵斯淇迟缓地眨下眼睛,说:“很久没有人会这样关心。”
这话听得着实可怜。高驰记得赵斯淇是单亲家庭长大,母亲却已经去世,他看着赵斯淇,问:“你其他家人朋友呢?如果真出事,能有人陪你来医院吗?”
赵斯淇垂下眸,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答案是否。
过很久,赵斯淇才开口:“其实,没关系。”
或许是坐在昏暗车内,赵斯淇有足够勇气与高驰对视,他说:“自己个人也要做饭,这对来说并不是难事,般半个多小时就能做好。”
“你还是可以来家吃饭。”赵斯淇说。
停车场人烟稀少,寂静辽阔。天花板灯偶尔会闪
赵斯淇不是滴辣不沾,也不是无辣不欢。他能吃点辣,但平时他不会主动去吃,太刺激太重口东西他都很少碰。
“你呢?你想吃辣吗?”赵斯淇抬眼,反问高驰。
“可以啊。能吃。”高驰说。
赵斯淇把饭盒往前递,“那这个就给你吧。”语气听上去如释重负。
两人坐在起,扒拉着饭盒里蒸饺。
“没有。”
“你爸呢?”高驰在他旁边坐下,“你跟你爸难道直没联系?”
蒸饺还没凉,隔着层饭盒向外散发着热意。赵斯淇五指微微收紧,用力拿着蒸饺,然后又忽然泄力,让蒸饺搁在大腿上。
“爸有自己家庭,不好总是打扰他。”赵斯淇说。
高驰脸上笑意散去,他静默不语地看着赵斯淇,神情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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