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驰盯着他后颈上细碎绒毛,说:“记得你以前连单车都不会骑。”
赵斯淇静默几秒,等到前方红灯亮起,他慢慢把车停稳,才说:“人是会变。很多以前不会东西,现在都差不多学会。”
高驰顺着他话接,“还有什是你以前不会但现在会?”
赵斯淇想会儿,好像笑,又好像没有。他声音轻飘飘:“那太多,时说不出来。”
绿灯亮起,他转动油门,不会儿便将高驰送到事务所门口。
高驰说:“帮个忙,你能载到爱华路安诚律师事务所吗?离这很近,就两公里。”
赵斯淇时没反应过来,“现在吗?”
高驰说:“对,就现在,上班要迟到。”
赵斯淇马上明白,他拍拍车座后面位置,对高驰说:“上来吧。”
早上阳光很强,风也很大,摩托车往前开,就有源源不断风迎面刮来。
由于回到家太晚,再加上喝酒,高驰第二天直接睡过头。
睁眼已经快九点,他惊得个激灵,以最快速度洗漱完毕,冲下楼。
到车库时,高驰发现自己车位前停辆别车。路被堵住,车开不出来。
小区停车位有限,经常出现车子乱停乱放现象。高驰没忍住骂句脏话,又抬脚踹下挡路车轮胎,然后脸阴郁地走到马路边,打算拦出租车去上班。
在早高峰拦辆出租车也不是件易事。高驰在原地等五分钟,直等不到空车,正当他准备放弃等待改为去坐地铁时,个熟悉人出现在他视野中。
下车后,高驰冲赵斯淇笑:“今天多谢你。要是没碰到你,肯定迟到。”
赵斯淇解下头盔,也淡淡地笑下:“小事而已。”
高驰拍拍他肩膀,是好哥们之间表达感谢意思,也是简单告别意思。他没有多作停留,很快就离开。
人走,赵斯淇嘴角弧度就低下来。
高驰两眼都眯成道缝,睁不开。
但是他注意到赵斯淇没有受影响,透过后视镜,赵斯淇眼睛如常地注视前方,像是早就习惯这样风吹日晒。
赵斯淇骑摩托车样子很专注,也很好看。他观察着前方和两侧往来车辆,修长脖颈微微弯着,形成道赏心悦目弧度。有风将他深蓝色制服吹得鼓起,勒出截窄腰。高驰手就搭在这截腰上。
高驰坐在后座,不知怎恍神,他问赵斯淇:“你什时候学摩托车?”
风很大,显得赵斯淇声音很小,“大学毕业就会。”
路口处,赵斯淇正推着辆摩托车往前走。
清早阳光照在他身上,将他身段勾勒得十分清瘦。高驰几乎没有犹豫地、大步走到赵斯淇旁边,顺手帮他扶下摩托车。
重量骤然减轻,赵斯淇回头,神情有丝茫然。在看清来人是谁后,他眼睛睁大些。
只听高驰问他:“你现在有空吗?”
赵斯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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