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是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画几个立体图形,分别点几个同学起来回答问题。
赵斯淇是其中之,他略显局促地站起来,想会儿才说出证明过程。
然而数学老师年纪大,耳朵有点背:“你说啥?大声点,听不清。”
赵斯淇稍微提高音量,又重复遍。
“太绕,”数学老师听完直摇头,“这不是最简洁方法。”
“好吧。”赵斯淇下子就被说服。他现在才米六,确实还需要长高。
为方便儿子上学,赵雨燕专门在学校附近租个五十平房子。从这里走到学校只需要十分钟,等赵斯淇到班上时,早读刚好开始。
他新同桌是英语课代表,叫温玲玲,现在要到讲台上带领全班读书。
“赵斯淇,你椅子往前挪点儿呗?要出去。”温玲玲用笔戳下赵斯淇胳膊。
赵斯淇把椅子往前挪挪,空出十多公分距离。不过温玲玲是个肉嘟嘟女孩,身材微胖,这点空隙还不够,于是她又用笔去戳后桌高驰。
三月初,气温开始回升,路边光秃秃树干冒出绿芽。是冬末春初时候,白昼延长,七点钟便天光大亮。
厨房窗户没关紧,漏点风进来,吹在皮肤上凉丝丝。
“小淇,你把这件毛衣穿上。”
赵雨燕从衣柜里拿出件纯白色毛衣,放在赵斯淇手上,说:“早上去学校这段路风大,还是得多穿点,否则不留神就着凉。”
赵斯淇点点头,伸手接过。
赵斯淇有些窘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心还不知不觉出点汗,只能在衣角悄悄蹭蹭。
“算,你先坐下,”数学老师不为难他,而是拿起讲台上直尺,指向最后排高驰,对赵斯淇说,“把你后边那个人叫醒,让他来说。”
赵斯淇惊:“?”
数学老师点头。
虽然已经做个学期同班同学,但是赵斯淇跟高驰完全不熟,他迟疑地
高驰正趴在桌上睡觉,被人戳两下,没有任何反应。赵斯淇见状只好站起来,把椅子推进课桌,才让温玲玲顺利出来。
重新坐下时,赵斯淇回头看眼。
睡得很熟。
开学周,根据赵斯淇观察,早上七点半至八点早读时间是高驰补眠时间,谁都弄不醒他,除非老师来。
等到第节上课铃打响,高驰仍然趴着,没有要醒来迹象。
“妈妈昨天看天气预报,今天最冷有十度,最热有二十度,早晚温差大,到中午你要是觉得热就脱下来,知道吗?”
“知道。”赵斯淇向来听话,接过便套上。
赵雨燕又抬起手,帮他把毛衣领子翻好,然后转身走进厨房,把蒸好包子装进保鲜袋,又从柜子里拿出盒牛奶,递给他,“到学校就赶紧趁热吃。”
赵斯淇看着袋子里三个结实硕大包子,微微蹙眉:“吃不这多。”
赵雨燕说:“你现在正是长身体时候,必须多吃点,不然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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