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淇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笔,手背突起淡淡青筋。他抿下唇,说:“嗯,做近视手术,现在不戴眼镜。”
“哎,交警哥哥——”旁徐震突然两眼放光,“既然你跟哥认识,那就卖个人情放马呗!保证,发誓,绝不再犯!”
斩钉截
男人终于说话,只是语气不太确定,带着明显迟疑:“赵斯淇,是你吗?”
赵斯淇微微愣,点下头。
男人很快回过神,朝他伸出只手,露出个微笑,“真是你啊,好久不见,没想到这巧,居然能在这碰见你。”
赵斯淇抬起手,回握下,不到秒便松开。
“高驰,好久不见。”他嗓子发紧,声音干巴巴。
他和名叫徐震男生同时回头,在看清说话人长相时,脑袋嗡声响。
有些人,可能几个月不见变化就非常大,大到他告诉别人自己是谁,别人都认不出来;而有些人,哪怕很多年不见,也可以让人眼就叫出他名字。
高驰。
赵斯淇脊背僵直,呆呆地立在原地,像雕塑似动不动。他看着刚才说话男人先揉揉徐震头,然后才把视线转向自己。
四目相对刹那,世界仿佛被按下静音键。
挂断电话之后,男生已经差不多收拾好沮丧心情。在等待过程中,他还试图跟赵斯淇搭话,不过开几次话头,发现赵斯淇不怎搭理他,便转而跟另外两个交警聊起来。
赵斯淇暗自松口气。
他害怕和自来熟人打交道,从小到大,他都不习惯这样。
然而等半小时,距离下班时间越来越近,他不得不主动问那个男生:“你家人还有多久到?”
男生看眼手机:“两刻钟吧。”
“哥,你们认识?”旁边名叫徐震男生张大嘴,看上去比他们还惊讶。
“们是高中同学。”高驰说完,又看眼赵斯淇。
赵斯淇不知道该说什,只“嗯”声。
“们有好几年没见吧?七年,还是八年?”
高驰说话时,嘴角是微微上扬,永远噙着笑。他目光在赵斯淇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缓缓下移,“你跟以前没什变化,就是不戴眼镜,差点没认出来。”
川流不息车辆,五光十色灯火,在这刻都被消音或暂停。
赵斯淇不敢相信地眨下眼睛,缓缓念出两个字:“高驰?”
对方脸上流露丝困惑。
足足过去半分钟,无人开口。
赵斯淇垂下眼帘,忽然有些失落,也有些庆幸。他想说点什,抬头,发现对方还在盯着自己。
赵斯淇点下头,做好今晚要加班心理准备。
马路上车流渐渐减少,行人三三两两地走着。
突然,身后传来道成熟男性嗓音,打破时寂静。
“徐震你小子可真行啊,上个月刚拿驾照,这个月就被扣,拿在手里还没捂热吧?”
声音带着丝笑意,混杂在深夜风声中,传入赵斯淇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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