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嘴角挂着丝笑容,拍着胖子油脸,很认真地指着那杯酒:“把这杯喝,什都没发生。”
马仔们这才反应过来,砸瓶子举板凳嗷号着动手。
叹口气,好久没和“人”打架。
十三
街头
不知不觉喝到十二点多,排档里就剩两桌人。女老板撤掉凉透菜,端来三碗面条,仰脖灌杯啤酒:“老友湿面,用桂林辣椒酱,味道牟得顶。”
月饼拿起筷子搅拌着,滑顺面条蘸饱汤汁,却又放下筷子。
“老板,们天天来这里吃宵夜,也过来喝两杯。”旁边桌刺龙画虎爷们起哄,“今晚陪们玩玩。”
“哈哈……平时假正经得很,有帅哥就倒贴,老牛吃嫩草。”
“老公死,妹妹疯,没人管咯,想干吗就干吗。”
三天,月饼没有说句话。
白天,陪着他在南平市漫无目地走着,五象广场、明秀寺、狮山公园、邕江防洪古堤……
每到处,月饼都会驻足很久,沉默地抽烟。
蝴蝶谷,他站在棵红豆树下,摩挲着刻满名字树皮,指尖摁着颗圆心刻痕,抹掉两个人名。掏出钱包,取出颗圆滚滚红豆,深深地摁进圆心。
微红点,煞是可爱。
个圆坑,残灰闪烁着微红光,忽明忽暗。
阿普和老者,再也分不出彼此,如同正义与邪恶,相生相克。
月饼跪在坑前,双手合十跪拜。
“哥,谢谢你。”
心,生疼!
女老板仿佛没听到,自顾自地喝酒。“啪”,月饼拗断筷子,眯着眼睛慢慢站起。
“月无华,坐下!”女老板拉着月饼胳膊。
心说不好,这群人要找死。急忙过去喝杯酒:“这酒干,给你们道个歉,咱各喝各啥事儿没有。”
那几个人听是北方口音,用南平方言大声说着什,笑得更加嚣张。为首胖子捡起个烟头扔进酒杯,吐进口浓痰:“把这杯喝,什都没发生。”
赔着笑脸,火苗子在心里噌噌乱窜。正要动手,个啤酒瓶子飞来,正中胖子脑门。胖子鲜血长流,额头肥肉里插着几块玻璃碴子,捂着脑袋哀号。马仔们没想到月饼真敢动手,时间呆住。
他不说,不问。
晚上,们准时来到这家餐馆,也就是在南平找到月饼那家。扎马尾女老板看到月饼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明白月饼和她有某种联系。
他不说,还是不问。
月饼酒量极好,这几天却喝得酊酊大醉,直至排档关门,才摇摇晃晃地回到宾馆,或者坐在街边望着路灯抽烟,直到天亮。
可惜,醉得人,醉不心。
十二
三天后——
南平市西乡塘区地洞口路,大排档。
和月饼面对面坐着,杯杯灌着啤酒。横县鱼生、白切鸡肉、宾阳酸粉、辣炒牛杂早已凉透,未曾动过筷。
排档热闹非凡,男男女女大口喝着冰镇啤酒,吆五喝六地划拳,没有人注意们,因为这个世界早已和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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