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负责送饭，晚上三个人还要轮流看门。忙活两个多月，活干
大半，家人
陈木利讶异不已：“今天遇到高人。等
把事情说完，咋办你们随意。”
以下是陈木利
讲述——
陈木利出身木匠世家，家传手好木工活。可如今都是流水线成批生产，木匠活越来越难做，家境也走下坡路。陈木利劝父亲陈永泰开个装修公司，带几个徒弟搞装修，多少赚个钱。
陈永泰本着木匠老规矩，坚决不做装修活，只接家具生意。虽然靠着名声还有几个老主顾，也是没几个钱小活。
陈木利谈个女朋友叫燕子，眼瞅着要结婚没钱没房，向朋友借钱开个洗车店。每个月还完贷款还能剩个仨瓜俩枣，日常开销绰绰有余。
有恶意，看来这事儿有隐情。
挺放心地跟着往屋里走，月饼拽住指指二楼。抬头看，扇落地大窗，没什
异常。
“他没说实话，”月饼眯着眼睛冷笑，“娘儿俩在楼上睡觉，却没有拉窗帘。”
九
进屋落座，月饼摆弄着桃木钉敲山震虎，挺着腰板狐假虎威。陈木利把盛着猫尾巴碗摆在桌中央，交代句：“不好意思，耽误几分钟。”从工具箱里取出木锤、楔子，绕着碗沿钉圈，摆三个酒盅倒满酒，用画着红色符号黄表纸点着白酒。
陈永泰嫌弃儿子不务正业扔祖传手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陈木利索性带着燕子搬进车铺，眼不见心不烦。燕子倒是个明白人，两头说好话。偏偏爷俩儿都是犟脾气，谁也不服软，关系就这僵住。
这天陈木利正准备关门，陈永泰拎来两瓶茅台，几盅下肚，陈永泰说明来意。
个大老板从南方进批红木做家具，打听到陈永泰，上门付五万定金，许诺手艺好结账时再加钱。陈永泰上岁数，自己忙不周全，喊儿子去帮忙，进账人半。
陈木利心里明白，老爷子才五十出头身体没啥毛病，这点活儿往细致做也就是三个月工夫，喊他是为拉扯把，二来向他显摆显摆木匠活能赚大钱。
爷儿俩带着工具正式开工。老板按照老规矩好酒好肉招待好几顿。陈永泰见老板是个立整人儿，念叨好几次“完活时定给主家送个吉祥”。陈木利以为是送个招财树、鱼缸啥，就没当回事。
陈木利念几个音节，火苗烧到半尺高，斜着落进碗里。猫尾巴冒出股黄烟，没有被烧黑反而变白。烧五六分钟火焰才慢慢灭。
陈木利撕张报纸包着猫尾丢进垃圾桶：“这东西随便丢会害人，破术才行。”
问道：“厌胜术布在车里是为来回买卖赚钱吧？”
“差不多这个意思。厌胜术只能下给别人，不能施术自己，要不然木匠早就发。”陈木利表情挺遗憾，“你们那辆车是。家里用钱地方太多，也是没办法。昨晚是谁中术？先道个歉。”
“道歉要有诚意。”月饼甩出桃木钉，击碎酒盅，瓷茬子碎满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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