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玖顿足低头：“是！”
“李玖，咱们是本家，你跟
这
多年，今天告诉你
个秘密吧。”李靖宇指着矗立在城中心
鼓楼，“知道为什所有建筑都不能超过鼓楼？”
“小人不敢听。”李玖隐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少知为妙。
“把马养好，旦灾民,bao动，咱们还可以骑马逃出。连年灾荒，大明气数尽，如果遇到十年大灾，百姓必反。”李靖宇压低嗓音，看窗外无人，从怀里掏出封荐书，“咱们为米脂同乡，自幼是孤儿，身份虽有高低，但直把你当兄弟。这封荐书回家交给弟媳，让她带着鸿基去这个驿站，自然会有人收留，鸿基大还能谋个好差事。”
李玖捧着荐书“扑通”跪下，李靖宇连忙把他扶起：“回家安排好。今夜子时，饮马池，有要事。”
抠出来吃掉！
“您是说今天去那个地方人很多？而且都是两个人起？”月饼居然听懂。
“伙计，你们要去饮马池有点儿邪，这事儿只有老城人知道。”司机很欣赏地冲月饼点点头，说着半生不熟普通话，还不忘鄙夷眼，“小时候在拿拿家长大，听静子讲过。”
强忍着询问“拿拿”、“静子”是谁念头。估计“拿拿”是亲戚，“静子”是青梅竹马。
以下是司机大叔讲述——
子夜，为防民众叛乱，古城常年宵禁。惨月映着更夫斜长身影，长街死寂，饥饿百姓早已入睡，守卫马厂子士兵无精打采地巡逻，李玖往马槽倒完草料，和巡夜士兵打个招呼，拎着水桶去饮马池。
作为“饮马之地”，饮马池和马厂子距离不远，池水引自流经咸宁县署附近龙首渠，水势极旺，长年不枯。李玖远远望去，饮马池前蹲着个人，从背影看像是李靖宇。他快走几步赶到，李靖宇正好起身，满脸挂着水珠：“李玖，你可知饮马池来历？”
还未等李玖回答，李靖宇自顾自说起来：“据说古城初建之时，望气士见此处四纵八横，南秦岭暗藏条龙脉，北渭水引龙寻源，八水环绕呈龙首状，正是风水堪舆中‘九龙四螭’十三代王气之象。为稳龙气，引渠入城，龙脉藏于渠中，龙首入城，这条渠改名为‘龙首渠’。”
李玖知道李靖宇大半夜把他叫来肯定不是为讲龙首渠来历，于是默不作声地静听。李靖宇指着黑暗
万历末年，古城，马厂子。
李靖宇喝着用万槐树皮掺着喂马干豆料制成面粥，粗糙苦涩粥水下肚，多少有些精神。亲信兵士李玖推门而入，也顾不得礼节，慌慌张张说道：“马卒陈涛昨晚跑。”
“由他去吧。”李靖宇长叹声，勉强挤出丝笑容，“马呢？”
“马都在。”李玖犹豫片刻，“大人，人都养不活，为什还要伺候那些马？”
李靖宇冷笑：“没马，官府如何书信往来，驿站还有什用？恐怕粥都喝不上，难道你想和灾民起吃观音土腹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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