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个老人去风花雪月喝茶，法定寺
檐角在远处静静伫立。
唐施以为这件事该随她
起入土，因缘造化，终究要告诉他。
其实是很简单件事，不过是唐施早就喜欢他。
唐施作为交换生确实在C大读过书，大二学年。不过她在C大读书，并不是想修哪门课程就能修哪门，她在C大课程得与F大对接，回去之后还要学分兑换，所以唐施选课程都是两个学校共有课程，又根据课程性质和学分要求，再加点点自
兴趣，选
些其他课。很不巧，祁白严《佛教文化概论》并不在唐施选择范围之中。
唐施耳闻过祁白严。身在C大中文系，不耳闻都难。但是，就像小姑娘写给同学孟回复样——“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年轻气盛还有些恃才傲物唐施小姑娘，对传闻中“祁先生”丝毫不感兴趣，甚至嗤之以鼻。
祁白严问：“你在C大读过书？”
唐施愣。
祁白严道：“今日来孟同学，想来你该是记不得。你在C大交流学习时候，他写情诗给你，被你嘲讽回去，刚几人回忆大学生活，讲到这件旧事。”
唐施竟有些心虚。
祁白严道：“没上过课？”上过他课学生，他都记得。
是F大过来交换生，只呆大二年，交流期满就回自己学校。”
“F大？”祁白严问道。
“嗯，F大高材生。”
几个人又说其它些话，祁白严中午送走学生后，从书柜里抽出本文集，文集名字叫《途》，作者是斯曲。看书封和文集内容，可以很明显看出是个女性文风。文笔稍显稚嫩，但文采飞扬，行文流畅，逻辑缜密，对于个二十岁小姑娘来说，确实不错。按同学孟当年学识，会钦佩这样个女生，不足为奇。
但是这样品质，能让同学孟倾服，却不能让祁白严也能。但这本书竟然在他书房里。
至于后来为什
又有那节课，唐施道：“时兴起。”
大二下学期快结束时
“节。”竟更是心虚。
祁白严手顿。
两个人四目相对。携手几十年，彼此都已十分解各自脾性。唐施在遇见他之前事，他不打听。两人聊天时候，东讲讲西讲讲，大致能把她前二十六年拼接完全。但大二这年，竟被她完全略过。她上过他课，在法定寺三面之缘之前，竟见过他。她竟从未提起。
这些，似乎都在指向个方向——唐施有个秘密。
或许，还关于他。
为什？
因为这是唐施书。
是二十岁左右，还曾怀揣着作家梦唐施星散发表四处，最后集结成册《途》。唐施放进书柜里，祁白严看过，知道她年轻时候有过这样个笔名。
但并不知道同学孟口中“趣事”，更不知道她竟然在C大读过书。
唐施进来收拾，看见祁白严又在翻她年轻时候狂妄不自知废作，漂亮老太太嗔道：“有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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