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什都没说,他就说‘你是做学术、文化人,或许并不想花许多时间在名利上面。现在顾家有人掌权,即便是位女性,也十分优秀,并不需要你做什’。”
唐施看着他,“那这是不是你想要呢?”
祁白严点头。
唐施笑道:“那很好呀。”
“也不该这样说。”叶老太太想想,“该是个母亲对儿子祝福。”她握住唐施手,“不管是谁,只要是他所爱,这条项链便是她。”看着她,“他爱你吗?如果你感觉得到答案,就收下。”
唐施犹豫半晌,最终还是道:“能先问问祁先生吗?”
叶老太太哑然失笑。
唐施有些不安。
叶老太太拍拍她手,“别紧张。要问就问吧。”
人,没有去,顾铂峥也没有。
唐施看出来两个男人似有话说,便跟着叶老太太看花去。
叶老太太带着唐施逛半小花园,穿过竹林长廊,从另面楼梯回到家里,将唐施带到自己卧室里,把早早放在床头个盒子递给她。
唐施打开看,吃惊,连忙递回去:“这贵重东西……”
叶老太太塞她手里:“这条项链保存这多年,很多次睡不着夜里都以为这辈子怕是没机会送出去。”对她笑笑,很是坦然,“想不到还可以。”
“不趋名利,名利不定避。”即便是以他现在名望,也有许多避无可避事。但这些尚在他可接受范围内。但是如果顾家真认回他,他无心商场,商场人却总要注意他。顾家没有勾心斗角,但顾家与其他家族之间,不可能歌舞升平。
这些,不是说避就能避开。
唐施想不到这些,只是看着他。祁白严也看着她,最终叹,将她抱入怀中。他终究不是以前祁白严。若是在未遇到唐施之前他们找回他,祁白严定是要拒绝,他六根清净,个人是最好,绝不需要俗世羁绊,他已过而立之年,亲情于他真是可有可无东西。现在却心境大为不同,因为唐施,他竟能试着理解个突然陌生人对他爱意。
他懂爱,知道爱有多甜,就能想象爱在某些时候,该有多苦。
他对这两位老人,有恻隐之心。终是不忍。
唐施点点头。
吃完饭,两位老人要午睡,唐施和祁白严在小花园里散步,唐施把叶老太太要送她翡翠项链事说,问祁白严该不该收。
祁白严默半晌,“收罢。”
唐施问:“和顾老先生谈得如何?”
“和想象大不相同。”
唐施愣在那里。
“收下吧。”叶老太太道,“其实也不是多贵重,重要是它意义。”
“什意义?”
“顾家儿媳妇儿意义。”
唐施不知道该不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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