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浴室门打开,唐施湿着头发怯怯向他看来时,心中只剩下句——
无妄想时,心是佛国;有妄想时,心是地狱。
地狱常在。
唐施紧张得手指发抖,触到微凉戒指,忐忑感消失许多。怕什呀,男欢女爱,正常得很。
空气里有不安分分子跳动,寂静,然而热烈。
逃进浴室,才发现睡衣没拿,磨蹭会儿,又不好意思地出来,头低低,也不看床边祁白严,拿睡衣,赶紧跑回浴室。
祁白严吹完头发,拔掉插头,屋子里下寂静,只余浴室水声。
离妄想颠倒无真如佛性,离贪嗔邪见,无菩提涅槃。
念动急觉,觉之即无,久久收摄,自然心正。
切处无心者,即修菩提解脱涅盘寂灭禅定乃至六度,皆见性处。
浴室里传来水声,唐施有些呆。
竟然……真……
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脸下子爆红——天呐,天呐,天呐!她竟然说出那样话!这不是求欢吗!想到祁白严刚才眼神,唐施羞耻地栽进被窝。怎、怎能说那样话?完……
唐施坐起来,坐立难安,边在心里各种懊恼后悔,边不受控制地将备用枕头拿出来,又将被子理理。屋子里像是热得待不下去,唐施跑上阳台,吹冷风静静。
今晚……要吗……唐施脸蛋儿上温度久久散不去。即便忐忑紧张得快要晕过去,但她似乎、是愿意。
“过来。”祁白严开口才觉嗓子干涩,“吹头发。”
唐施湿脚印逶迤路,停在床边。
吹风机嗡嗡嗡,震碎屋寂静,祁白严头次给人吹头发,很是小心慎重。拂上脖子风不冷不热,舒服得很。
小姑娘耳朵很白,脖子很白,脸蛋红红。祁白严手抚过唐施耳边发,耳朵下子烫得惊人,瞬间充血殷红。指甲滑过后颈,留下点红痕。白中艳红,醒目又性感。祁白严手按上颈侧,重重碾过,又是道红痕。唐施颤颤咬唇,心噗通噗通跳。温热手似有似无摩挲着她肌肤,又痒又麻。
下刻,
切处无心是净;得净之时不得作净想,名无净;得无净时,亦不得作无净想,是无无净。
诸佛法身,湛然不动犹如虚空,如虚空故,所以遍满切,以便满故,所以空即无量,无量即空。
切众生皆自空寂,真心无始,本来自性清净。
……
无数佛语在脑海中翻腾掠过,祁白严目光沉沉,不辨喜怒。
你没救,唐施。
浴室门“咔哒”声开,唐施跑过去,又蓦地停在门口,看到祁白严只围浴巾,眼睛东瞄西瞄,不知道该看哪儿,似是才想起来家里没有男人衣服,跑到衣柜处,背对着他,强自镇定道:“没、没有衣服,先披这个。”是条轻薄珊瑚毯,唐施夏天开空调时搭身上。现在天气寒冷,总要挡挡风。
祁白严接过,围住身体。
唐施心跳稍微平复点点。
“吹风机在床头,你先吹头发。”说完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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