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原本对这些东西并无兴趣,但现在却有点儿不同意思。
祁白严叫她不许看,唐施该听。小姑娘红着脸将六个碟子用书压着,关上抽屉。祁先生会生气。她想,再者,她还答应他不看。
收拾完屋子,唐施读会儿散曲,天晚,明天要去接机,该早睡。
唐施拉开抽屉,红着脸想:只看张。
抖着手放进去,半个小时后,唐施抖着手关掉,脸烫得快要烙鸡蛋。
这种强烈、陌生、悸动感觉,叫占有欲。
祁白严极短时间内剖析自己,认为自己是不可理喻。
更不可理喻是,他强调遍:“不准看。”
唐施红着脸点点头。祁白严霸道起来,也是迷人。唐施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唐施太乖,祁白严反省下自己长辈式语气,柔声道:“回来再看。”嗯,对,他守着她看。
该看,好像又想她看,但却不知如何面对她看。
贺明月挣扎着再次让碟片强势出镜次,被看着柔柔弱弱唐施武力镇压,阵地失守,只好对着镜头道:“为唐妹妹终身幸福,贺姐姐也是愁白头发。此六张乃贺明月多年收藏,确为心头宝,爱护有加,从不示人。今日为你二人终生计,忍痛割爱,万望珍重使用,方不负吾片苦心。”
言罢护着心头宝急流勇退,留下两个人万籁俱寂。
唐施真是尴尬到死,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与贺小妮子同归于尽。
天啊,怎能在祁先生面前说这样话!她现在怎办!
半张都没看到,小姑娘钻上床睡觉。
梦里自是春光潋滟。
唐施:“!!!”
贺明月被唐施追着打许久,贺明月哭道:“以怨报德啊!”最后走时候以德报怨,将六张碟片放进书桌抽屉里,深藏功与名。
唐施个小时后收拾书房,发现抽屉里东西,她哭笑不得。
唐施实则并不是白纸。祁白严因为特殊成长环境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情有可原,但她不可能。
她还是研究曲。杂剧里面某些露骨描写可以和当代小黄文较高下,比如《西厢记》里就有十分细致欢爱过程,什“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折,露清牡丹开”,又什“春罗元莹白,早见红香点嫩色,灯下偷睛觑,胸前着肉揣”,污得没眼看。
“……”
“唐施。”祁白严叫她全名就是要训诫,唐施忐忑地看着他。
“不许看。”在绝大多数时候,祁白严不用“不许”“不准”“不可以”这样词对任何个人,这是种对别人命令,对诉求他与性禁止,祁白严教养和性格不许他这样做,他没有这个权利。在这件事上,他同样没有此种权利。唐施作为个成年人,有权利选择看与不看,他不该置喙。
但是,他控制不。她是他女孩,于性方面,是纯白,每笔都是他画上。
每笔也该他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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