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严哑然失笑，“也罢。以后再说。”
唐施回
房间，手臂上有些痒、又有些刺痛，想来该是桃子毛不小心粘在皮肤上，她不甚在意挠挠，拿换洗衣物，洗
个澡。
躺在床上，唐施心情万般难言。她既为再次和祁白严亲近起来高兴，又愈发明白这神祇样
人物，心中毫无男女之情，不免伤心。
他盼着她好，如长辈盼晚辈；他喜欢她，如老师喜欢学生。
唐施不想这样拖着，好像是怀着某种目待在他身边，却又没有勇气说明白。她痴恋着祁白严给予切看重爱护，他给点点，她放大无数倍感受，就像瘾君子吸d，那刻飘飘欲仙，满足得很。
得下。以后
若是有不妥当地方，你大可直接说‘不’。别人好，你受不下，就是不好，要学着拒绝。”
唐施默默看着他，心里好软好软，想着自己这辈子怕都是说不出拒绝他话来。
“你和褚陈，虽做不成恋人，但当朋友该是很好。”祁白严道，“他热爱元曲，也肯钻研，前途不可估量，他虽没做你导师功底，做良友绰绰有余，你们互相进步。”
唐施点点头，“知道。褚教授对元曲执着令人钦佩，十分有幸有他这个朋友。”
“你后半学期没来上课，整理下教学笔记，可以给你。上学期你发表论文看，中文功底不错，外国理论却不是很好，有两条引用稍有偏颇，换成另外更好。你长处是古文学知识扎实，平常该没少看书；短处是对国外些元曲研究不够解，你若想走得更远，多补补短处。”嗓子实在疼得厉害，祁白严咳咳，“……”
唐施想着想着，困意袭来。手上和脖子上依旧痒而痛，但架不住奔波天，疲惫极，痒意架不住困意，歪头睡去。
梦里，唐施沉沉掉进稻草堆里，黑不见光，周围全是稻草，扎在身上，又痛又痒，逼仄空间让她喘不过气来，热得很，但逃不出去，越挣扎越痛，越挣扎越热，极不舒服。
杨老师睡眠浅，被唐施梦呓惊醒，借着月光看过去，发现她脑门汗。她赶紧起来，开灯，发现唐施脖子上块块红肿起来，手臂上也是，解开衣服看，背上也全是。杨老师吓坏，叫道：“唐施！唐施！”
唐施嘤咛声，似有似无睁睁眼，又翻着白眼
“祁先生。”唐施轻轻打断他话，心情柔软又激荡，刺激得眼眶热热。她怎
就认为他知道她喜欢他，院里传出不好声音，他就会怪她，又庸人自扰觉得算是毁他清誉，这样人物，心胸坦荡，又慈悲为怀，怎会在意这些俗世纷扰。他爱着世人，是丝毫不顾自己。怕是她之前疏离，反倒让他伤心。
祁白严被她打断，停下来看着她。
唐施笑笑，道：“现在倒是有件‘不’。”
“是什？”神情有些严肃。
“们进去吧。”唐施柔柔看着他，目光不自觉地透着眷念，“您别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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