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谢过。
把蜂蜜水和润喉片起端出去,祁白严先喝半杯水,又含两片
“喝水吗?”唐施道。没头没脑,树下人都莫名其妙。
祁白严却朝她点点头。
于是唐施转身进屋,向主人讨水喝。
“李叔,有蜂蜜吗?”
“有有,去拿。”
第五杯时候,祁白严摆手,开口道:“好。”声音哑。
唐施好笑又感动。这样祁白严莫名让人觉得,萌。
可能是唐施目光太过直接,祁白严平复之后,神色略有不自然,“吃饭罢。”
唐施“嗯”声,两个人默默吃饭,再无说话。
旁边杨老师眼珠子转转,什也没说。
敢吃,嗓子辣得生疼,鼻腔里还全是鱼包味道。
但不吃……
“给。”旁祁白严将盘子推推,“尝尝。”
唐施看着他,有些犹豫,“味道很重……”祁白严饮食清淡,唐施和他吃过近两个月饭,自是解他口味。
祁白严似是不介意,“入乡随俗。饮食也是历史部分。”
“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李叔取出个大罐子,“野蜂蜜,后山摘,甜!”
李叔陪着唐施兑蜂蜜水,说道:“唐老师要是喜欢喝,等会儿可以舀些回村公所。”
“不用不用。”唐施兑好杯,“不喝。刚祁老师吃鱼包辣到嗓子,兑给他。”
“哎,说吧,鱼包味道刺激,你们吃不惯。”说着转身进屋里,翻阵子,拿出袋润喉糖,“去年也有老师非要吃,也辣坏。你拿去给祁老师吃,效果挺好。”
饭后,行人坐在大树下乘凉。旁边梯田梗上坐些彝族老人,彝族年轻姑娘小伙们在地里跳舞,有单跳,也有两个人起,音响声音很大。
潘主任在田埂上架摄影机,全程记录。
随行教师和他们聊天,说道:“现在年轻辈虽然有会跳舞,但是动作是什意思却是不知道,连母亲那辈也不知道,只有村里七八十老人才知道有些动作意思,知道哪个动作怎样做算是好看。”
祁白严道:“文化互相渗透,有它自己抉择。”声音比刚才还哑。
唐施心不在焉听着,总是忍不住去注意祁白严嗓音。辣坏怎办?从这里回村公所要个多小时,药店也在村公所附近。祁白严是不吃辣,她刚刚不该让他吃。
唐施夹给他,不放心盯着祁白严看。
祁白严看着指节大块鱼包,面无表情将其放入口中。唐施只觉口中辣,目光灼灼。
唐施看见祁白严额上现出青筋,腮帮略紧,是从来没见过吃饭时神情。唐施赶紧给他端水,端才发现周围三个杯子水都被她人喝光,个杨老师,个自己,个祁白严,她来不及害羞,又倒杯,递到祁白严手上。
祁白严接过,慢条斯理喝下。唐施又递杯过去,祁白严接过喝下。
唐施递四次水,祁白严喝四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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