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听半节总结,祁白严中途接个电话,回来就在最外个位置坐下。唐施抿抿唇,后半部分讲什完全不知道。
他该是知道。
唐施心里只剩这句话。她之于祁白严正如罗斌生于她。不说,维持表面和气;说,只能被拒绝。
她是不是令他很困扰?
去听他课、想法设法坐他旁边、现在有很多流言蜚语。
是二排没位置,其余地方多得很。唐施心里说道。面上笑笑,指指后面:“去那里坐。”
江老师摆摆手:“别去,别去!”边说边示意身边人起来,看样子是要出来。
唐施赶紧阻止:“江老师您别出来,要去贺老师那里!”
然而这个年过半百老头子固执得很,根本不听唐施说什,已经走出来,副“很懂”样子,“唐老师坐进去罢,以后可要来早些。”
唐施心中叹口气,只好在干人目光中,兴师动众坐到祁白严旁边。
罗斌生终于表白,唐施拒绝。罗斌生似是早已料到,笑道:“看来出差前表白是对,也省得你尴尬。”
唐施笑笑。罗斌生作为优秀教师赴英国交流学习,为期年。
罗斌生这天表白完,隔天整个人文学院老师都知道。虽说这件事不可能瞒住,但传播得如此快,也实在是“妇有长舌,维厉之阶”。
更令唐施头疼是,因为她每星期都去听祁白严课,院里渐渐有种微妙传言,虽然不是明说,但每个人似乎默认。
人文学院每个星期五都有总结大会。上学期,整整个学期唐施都没碰到过祁白严,这学期,唐施已经挨着祁白严三次。
他半辈子清誉,被她毁。
唐施面色苍白,手心阵阵冒冷汗。
罗院长和她隔着个空座位,见她面色不对,忙问:“唐老师,怎?
祁白严朝她点点头,便扭过头去,和另旁罗院长讲话,好像刚刚切喧哗,和他都无关系。
唐施安安静静坐在边,心中却有些难过,也有些委屈。
祁白严对人态度直如此,温和不多话,不说任何不是,也不关注任何八卦。她坐在他身边,和江老师坐在他身边,似乎没什关系。
这些天来,院里那多风言风语,虽非唐施乐意,但大致意思却是不错,这也是唐施没有否定原因。
她不自觉喜欢他,否定不。
唐施是万万不可能如此主动,祁白严也不会,周围人却会。
这天又是总结大会。祁白严是哲学系主任,总是坐二排。唐施是普通教师,坐三次二排,压力巨大。这天她刻意来晚些,会议大堂差不多坐满,二排想来是没什位置,唐施悄悄松口气,目不斜视往里走。
才刚进门,祁白严身边江老师就朝她招手,“唐老师,唐老师,这里!”
唐施止住步子,硬着头皮打招呼:“江老师好。”
“诶,今天怎来这晚!”江老师责怪道,“位置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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