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走后，唐施跟着祁白严去文学概论
教室。唐施对自己今天表现有些忐忑，不知道祁白严会说什
。
祁白严道：“注意教学进度。你讲得太过仔细，后面重点容易略讲。”
“嗯。”唐施也知道自己这点不好，总是多讲，有些不好意思，“但总是把控不住。”
“刚开始都是这样。多讲
点，少讲点，各种情况总归有，慢慢来。”语气温和，像是对自己学生。
唐施安心
点。
江老师所说“历史”，是指C大中文系张林二位老师同时追求中文系才女苏老师旧事。
现在三人都已年过半百，但这件事依旧是中文系必听必说八卦。
三个人都是中文系老师，苏老师学古代文学，张老师林老师都是外国文学。两位男老师听过次苏老师课后，纷纷开始追求，攻势个比个猛烈，当时好不热闹，甚至连校长都知道。最后张老师抱得美人归。大家原本都以为林老师会万分伤心，以后相处也必定尴尬，但哪曾想林老师赫然是伴郎，面对诸多试探，也是大方笑：“恋人不成，朋友总还做得嘛！”
三人共事到现在。
讲课结束，唐施收拾好东西，向二人走来，“江老师好，祁老师好。”
老师小声道：“功底不错。”
祁白严不说话。
讲课唐施无疑是迷人。旁征博引，纵横捭阖，温柔自信。她学古代文学，身上自然沉淀出古典气质；她讲话不疾不徐，舒缓从容，二者糅合在起，就成最适合讲古代文学老师，不仅言传，亦是身教。每个听她课人，都能感受到中国传统文化中那种温柔敦厚、优游不迫美。
像诗样，像画样，令人陶醉。
江老师又凑过来，小声道：“唐老师是单身吧？”又笑着道，“历史将会重演。”
听祁白严讲课，最大难处便是，他不放PPT、不写板书、不看教材、不给重点。所以学渣从不选他课。
他说：“教材这种东西，是给诸位预习用，不是给
讲。”
他还说：“重点这种东西，是诸位自己悟，不是给。本书，你读通，重点自然就出来。”
江老师笑着点头，“讲得不错，唐老师很讨学生喜欢。”
“谢谢。”唐施有些害羞，“谢谢您来听课。”
“哪里！”江老师摆摆手，“你是知道，可不爱来听课，今天纯属意外。”指指旁边祁白严道，“和祁老师在楼下碰着，祁老师说来听听你课。本是不来，哪想到办公室门锁坏掉，得找人修，没地方去，只好跟着来。”
唐施笑道：“那也谢谢您选择课作为落脚处。”
江老师哈哈大笑，道：“唐老师好会说话！”看看时间，“你们聊，上课前得抽支烟。”
祁白严笑笑，道：“不会。”
“嗯？”
“唐老师不是苏老师。”祁白严道，“中文系也没有适龄张老师和林老师。”
“也对。”
二人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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