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句“说曹操曹操到”唐施猜到来电话是祁白严。他们在同时间打给同个人,想到这个唐施都有种心悸感觉。好像两个人是生活在同个圈子之内,社交网层层交叠。心悸之后,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失落。
第二日唐施和好友相约逛街,经过二楼男装时候,就在电梯旁边橱窗里,瞧见身纯黑男装,中长款羊绒风衣,单排扣,长领,做工细致,十分好看。唐施看见第眼,就想到祁白严。
真是好适合祁白严款大衣,雅人深致,气韵深长。唐施不由多看两眼。
友人顺着她目光看去,赞道:“眼光不错,挺好看,但这身衣服该是极其挑人。”
唐施笑笑。
那日过后,二人相处起来,总有些尴尬。也不算全是尴尬,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沉默。都想装作若无其事,却偏偏两个人都不怎会装。唐施有些抵不住,便更少去书房,呆在三楼和楼时间更长。
祁白严心中稍有疑惑,不知小姑娘别扭感从何而来。是因为自己是介绍人,所以看到不好意思吗?看她别扭成这样,祁白严对此事愈加闭口不提。唐施见他再不提,也不提,心中却是更怅然。
春节马上就到,唐施有个星期春假。在这种尴尬别扭气氛中,两个人分开。除夕晚上守岁完毕,唐施给众人编辑新春短信,发给罗斌生,发给贺明月,发给切旧友和新识,发到祁白严时候,洋洋洒洒文采飞扬文字没有,只写句“新年快乐”,收到同样条“新年快乐”回复。二人假期再无联系。
与之相反,倒是和褚陈联系越来越多。放假,唐施熬不住内心别扭之感,先去个电话,认真清楚表示自己没有某方面意思,褚陈听后哈哈大笑,表示自己事先也不知道,也对她没有那方面想法。但两个人见如故感觉也确是真切,颇有惺惺相惜之感,再加上二人研究方向,两个人时常邮件往来,酣畅淋漓,侃侃而谈,为人生快事。
唐施要准备新学术论文,观点想法都酝酿许久,趁着春节,把大纲写出来,修改几遍,发给褚陈看,让他提些建议。褚陈看之后给她回信息,表示有些问题写起来太麻烦,约个时间电话。
两人转弯上三楼,唐施透过电梯缝隙又瞧两眼。友人见她如此青睐有加,揄揶道:“怎啦,这喜欢?不如找个男人嫁,买给他!”
唐施轻轻掐她下:“又乱说!”
褚陈人在国外,两地之间有时差。唐施看下时差表,约个两边都算合适时间。
讲完正事,自然聊些题外话,唐施是不敢向褚陈打听祁白严,但褚陈却时常讲到祁白严。由此,唐施知道些祁白严事。
“哟,说曹操曹操到。”褚陈笑道,“唐老师,今天就这样吧,切个电话。”
“嗯。”唐施似乎也听到那边有电话进来声音,不再多说,“麻烦,回聊。”
二人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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