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顾池小时候住地方比较偏远,离南阳市中心有些远,但是离这边墓园不远。既然到这里,顾池就想带他去看看。
那是个有些偏僻老旧小巷,叫百花巷。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里挨近百花镇,百花镇顾名思义,因花出名,这带门店基本上每十个就会有家花店,甚至有条街卖全是鲜花,尽管如此,生意却如既往好。
但百花巷和百花镇可不同,
可喊出来之后,他虽然觉得陌生又拗口,却仍然满心欢喜幸福,好像终于释怀那因童年不幸而带来压抑与束缚。
他好像走出来,他看到鲜花烂漫烟火人间。
顾池终是红眼,屏下气,扭过头不去看他。
江溺也不太好意思,脸颊发烫,心脏跳飞快,语气也不太自然:“……你们放心吧。顾池会对好,会听他话,为他分忧,与他进退。”
顾池:“……”
“……”
你他妈又赢。
“喊什,你喊什。”顾池咬牙切齿。
江溺喉头哽,瞬间明白过来顾池意思。
可他欲言又止好几次,这两个陌生称呼仍然无法从嘴里说出来。
“江溺。”
“嗯?”江溺人已经傻。
顾池无奈道:“喊人。”
江溺眨眨眼,立马道:“叔叔,阿……”
“喊什呢?”顾池皱眉,语气阴沉。
袋里嗡嗡作响,从顾池说那句“合法夫夫”,他就有些慌神。
“江溺。”顾池扭头喊他。
江溺回过神,讷讷看着他。
“敬酒。”顾池说。
“……好。”
虽然……但是,怎有些怪怪?
这场毫无章法祭拜完之后,夫夫两人便互相搓着手上车,车里开着暖气,车门开那迎面温暖便马上扑人措手不及。
张鹤例行问道:“少爷,顾少爷,回别墅吗?”
江溺正要说是,顾池却突然扭头看着他,问道:“你想不想回小时候生活地方看看?”
江溺喜,兴奋道:“可以吗?”
他对母亲记忆只停留在那个血腥黑暗小房间,父亲就更别提,他从没叫过那个人渣父亲。
所以现如今要让他轻易对着这对陌生长辈喊出那样称呼,他有些无从下口。
顾池看他会儿,大概能从他神色里琢磨出他难堪,他立马后悔,不禁暗自懊恼自己莽撞,连忙道:“不叫也没事,叔叔阿姨也好,哪有人第次见面就喊上称呼……”
“爸,妈。”
江溺还是将这两个重如千山字喊出口。
江溺愣愣,想下,然,又立马道:“伯父,伯母……”
顾池:“……”
这他妈……
“你丈夫父母,你应该喊什?”顾池眯眯眼,阴恻恻盯着他。
“公公婆婆?”
两人将酒缓缓洒至二位长辈碑前。
“磕头。”顾池又道。
他们又规规矩矩向二老磕三个响头。
“礼成。”
顾池哑声道,眼眶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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