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该死，他最该死。
但是顾池不能死。
他
小池得活着啊。
江溺坐在地上缓
很久，待到地板上冰凉温度渗透进来时他才微微平复过来些，江溺拿出手机，直接给莫宴书发信息：
“复发。”
江溺：“好吧。”
他转身时不动神色转转目光，然后在茶几上看到烟灰缸，江溺心中空荡，心下涩然，临走时若无其事冲顾池笑笑：“晚安。”
顾池点点头，看起来已经很不耐。
他轻轻带上门。
江溺径直回自己房间。
江溺出去以后顾池也没急着上床，先坐在窗前看着朦胧月色抽会儿烟，尼古丁能
定程度上麻痹人神经，顾池喜欢上这种味道，也享受这种沉溺。
直到江溺来敲门时候顾池才把烟掐掉去开门。
门打开入目先是大堆礼盒，江溺脸被遮在后面，顾池怔怔让到边让他进来，江溺就摇摇晃晃把东西扔在空缺处，长长呼口气，顾池看着莫名有些想笑。
“还有两趟。”江溺举着两根手指笑道。
顾池面无表情“哦”声：“那你快点，
困。”
累。
“那你……先休息？”
顾池“嗯”声。
江溺转身要走，可掌心触到门把手时候又想起什
，顿住脚步，回头看着顾池问：“可以把下面那些礼物搬上来吗？”
顾池面带疑惑看着他：“什礼物？”
只有三个字。
门关上，笑容便倏地散去，他刚才冷静与平稳瞬间被击溃，江溺跌跌撞撞奔向床头柜，在日记本下找到白色药瓶，瓶子上没有任何标签，江溺几乎是立刻便倒出粒来，就这咽下去。
他心跳如镭，那种惊慌与,bao躁失措感时隔这久再次侵袭他。
怪物终于还是卷土重来。
上次顾池中枪，他虽然几欲失控，却没到如今这种心跳骤然停瞬状态，这多年，又次来吗？
那些血腥、不堪又污秽东西冲刷他，坚冰利剑般直捣他心腔，这种感觉以前江溺并不觉得痛苦，甚至觉得享受，因为杀人让他觉得满足而快乐，血会让他兴奋，因为没有太过于在意人，所以谁死在他手上他都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是。”江溺笑笑。
他拍拍袖子，又朝外去，经过顾池身边时候却闻到股烟味，他心下悸，不动声色走出去，顾池毫无所觉。
为让顾池早点睡觉，江溺两趟很快就搬完，礼盒满满当当铺地，好在主卧够大，这放着也不占位置，还颇有种别样艺术感。
“拆开来看看吗？”江溺转头问顾池。
顾池蹙蹙眉，不耐道：“不，要睡觉。”
江溺：“就是那些堆在地上小礼物啊，本来都是给你买……”
顾池咽下，把他当小屁孩吗？还有新年礼物？
“随便你吧。”顾池懒得和他周旋。
江溺笑下：“那……去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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