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出去吗?”顾池突然从被子里抬起头,苍白又无力看着他们。
付冬心头悸,还是不太放心:“可是你……”
“没事,你们出去吧。”顾池声音闷在被子里。
两人不知所措相视眼,最后付冬还是叹口气:“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事们就在外面。”
然后脚步轻轻出去,带门时候生怕吵到他,关极尽小心。
他怕自己肮脏平白污两位高尚长辈。
张鹤等在车旁,江溺出去时候他正好接听完电话。
“怎?”
“付医生电话,说顾池已经醒过来,就是……”张鹤停顿下,垂垂眼,“状态不怎好。”
江溺神色黯黯:”知道。“
久,许久之后才慢慢俯下身,双膝跪地,朝位素未谋面男人和个萍水相逢女人磕三个头。
他向矜贵冷淡,冷血散漫,从来没有跪过谁,也不觉得有谁有这个价值值得他放下身段屈膝于前。
可是这次他必须跪,哪怕是跪整天磕得脑袋出血也不够,这些都赎不清他罪。
他毁两位德高望重长辈捧在手心里宝贝,让星星彻底黯淡失色。
他认罪,被顾池判死刑也认,但求他们在天上能保佑他喜欢少年平安喜乐,岁岁欢愉。
失去世上唯家人,付冬想顾池确需要时间接受平复。
没过多久江溺赶过
……
顾池不哭也不闹,醒来之后除问高憷句“妈妈后事处理好吗”之外其余个字多没有。
他就安静坐在那里,付冬给他拿饭来他也安安静静吃,甚至吃比平时要多,爱吃不爱吃都吃,吃完之后就躺下来闭上眼睛,脸色灰白,几乎与医院洁白枕头融为体。
付冬心里面隐隐有种不好预感。
两个人都没敢出去,守在顾池床前,他昏两天,这才刚刚醒来,付冬不放心,怕他情绪出什问题。
开始时候,他不择手段把顾池绑在身边期盼他能留在这里辈子,后来他倾尽自己笨拙喜欢希望顾池能慢慢接受他,如今他却只恳求着顾池能开心快乐觉得人间值得。
那天顾池在医院里面倒下去,有那瞬间江溺甚至觉得自己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仿佛跟随着顾池而关掉切机能,等到他清醒过来时候他两手空空,顾池已经不在他怀里,那刹那他突然害怕不行,莫名其妙突然想通,哪怕顾池辈子不爱他不喜欢他也不重要,只要他高兴起来,他做什都好。
世人只喜欢发光月亮,明月若失去光辉,便只剩下表面斑驳与丑陋。
以前江溺也以为自己喜欢只是那个浑身上下仿佛踱层金光少年,直到他把顾池留在身边,点点残忍浇灭他光芒,他才发现自己喜欢只是顾池而已,即便他堕落沉沦,他也是顾池,是江溺喜欢顾池。
江溺没有在这里多待,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灰尘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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