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绝无可能。
……
周日中午顾池又被告知要去趟江家。
说实话上
江溺明显就是洗澡时候半路听到声音才急匆匆赶过来开门,头发上都是水,凝结成珠还在往下滴,江溺只松松垮垮穿件睡袍,微微露出白皙精致锁骨,脸上还有未干水珠。
扑面而来沐浴露裹着股热气扑面而来,吹得顾池脸有些烫,不太自然偏偏头。
“有事吗?”江溺眼里带着点儿笑意,斜倚在门边看着他。
顾池顿时想起自己是来干什,脸色立马就沉下来,尽量正常问道:“江溺,母亲病,你知道多少?”
江溺挑下眉,若无其事般笑道:“阿姨病情不是稳定下来吗?怎?”
下午回到别墅时候顾池直心不在焉,晚饭也没吃多少,江溺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都没问。
顾池人坐在桌前,思绪却已经飘远,握着笔手微颤,脑子里面都是母亲说话,母亲这番话像是交代自己身后事似,可医生不是说说可以治好吗?他去问医生时候医生明明说已经暂时稳住病情……
母亲不会骗他,可要是病情真加重,医生怎会不告诉他呢?他才是家属,母亲只有他个家属。
顾池猛地清醒过来。
江溺……
经长大,要学着接受方能刀枪不入坚不可摧,这是母亲最后心愿,你这懂事肯定能明白。”
顾池眼泪掉下来。
可是他没办法说,他不能再说什,他还有什可说呢。
母亲都这样说,他再去反驳无异于雪上加霜,让母亲更加为难。
可是顾池不能失去她,他在这个世上,只有她个亲人,他甚至无法想象,要是失去母亲他该何去何从,他怎继续面对江溺活下去,他考得那些好成绩给谁看,他所有失去切从哪里再去找回来,他被江溺拿走毁掉那些东西,问谁去要啊……他还怎救自己啊。
顾池看着他脸漫不经心样子,头次在江溺面前生出点歉意,还好刚才稳定住情绪没有过来踹门。
“没事……”顾池疲惫摇摇头,转身离开。
主卧房门关上时候,江溺笑才倏地收起来。
直到刚才他才无比清醒意识到他可能要失去顾池,是真正……真正失去。
但是他怎可能会让他离开呢,绝无可能。
除江溺,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但他并不想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谁。
那就去问问,只是问问。
顾池深呼吸口气,尽量稳住自己心神,抬手敲响江溺房门。
大概是在洗澡,顾池听到厕所里面水声停,然后便是阵急促脚步声,门猛地被拉开,顾池愣。
如果母亲走,他真没有再去为什而奋斗那种勇气,他承认他懦弱,他就是懦弱。
顾池只有个母亲。
若失去这唯点希冀,还有什可以期盼?
原谅自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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