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偏偏是今天。
干脆再加个胃痛,那他以前毛病就算回来齐。
忍着两边太阳穴不间断传来熟悉钝痛刷牙洗脸,没有胃口吃饭,他喝杯温开水,又担心胃病真发作起来,心里挣扎半天,还是用牛奶泡碗cereal勉强吃,才拖着行李箱出门搭公车。
同事们约好在公司碰面,起打车去机场。
陈非下公车,就看到徐芳和江晓梦站在公司楼下。
顾靖扬说得对,然后呢?
没有什可以永远成不变,他自己想要当鸵鸟,但那些与他有关人,他们人生都在不断前进,无论他介不介意被抛下,都不可避免地会被拖着,姿态狼狈地,跌撞前行。
刺耳闹铃把他从个不甚愉快梦中惊醒,他按掉闹钟,头痛欲裂。
把头重新埋进枕头里,正想不管不顾地再睡会儿,个模糊念头闪过,他呼地坐起来,抱住脑袋呻吟——今天是他们公司集体出游日子,早上八点半飞机。
下床时候身形晃下,整个人头重脚轻,太阳穴地方突突地痛,陈非心里骂声“靠”,居然在这个时候感冒。
口气,他默默调整脸色,往茶水间走去。
“你真以为你可以过个普通人生活?”
“你想过未来吗?”
他未来……
闭上眼,片白雾般茫然。
“陈非!”江晓梦招手叫他声,两人拖着行李朝他方向走过去。
陈非正纳闷,她们已经走到
按说感冒其实没什,连药都不用吃病,他个大男人,从不把这种小病小痛放在心上,该干嘛干嘛,饮食作息都不用调整。
但自从进泰盛之后,也不记得从那年开始,他感冒加个新症状——头痛,不管是流感还是上火引起,每次感冒必定是以头痛开始,就像头上戴顶紧箍咒,稍微咳嗽声脑浆都有要被扯裂错觉,连集中精神都办不到,更不要说正常办公、交际、做事情,吃什药都不管用,只有没日没夜地睡上两天才能缓解。
刚开始陈非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心上,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毛病却越来越严重,大概每隔两三个月就会发作次,他也曾经想过去看医生,但后来公私两忙,到底没顾上。
奇怪是,离开泰盛后,这个毛病也跟着不药而愈。搬到北京这年多,别说头痛,他连感冒都没有,这个头痛症状,也次都没有发作过。
先是失眠,再是头痛,陈非苦笑声,最近日子真愉快……
他想要个什样未来?他不知道。
没有沿着某条道路奋斗雄心,没有憧憬,没有目标,他未来,是片无论如何绞尽脑汁也无法构筑虚空。
接受赵紫灵提拔,换到销售位子,劳心劳力,有必要吗?
如果为份自己并不在乎工作也要努力奋斗,那他当初何必进威扬?
但是,就这样直像缩头乌龟样呆在仓管这个位子上到合约期满吗?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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