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诉她，你目前在休长假。”
休长假……多
委婉
说法。顾靖扬应变能力令人赞叹，陈非却不知是否该感激他体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个“长假”到底有多长，或者，会否有结束
天。
他自嘲笑，心里却也松
口气，他没有兴趣去应付不相关人好奇探问，顾靖扬帮他找这个理由很好。
顾靖扬早料到他反应：“Delphine又问，为什不邀请你到GMJ工作。她说，像Fred这样人才，你居然点都不动心吗？”
他顿顿，垂下眼帘盖住那瞳仁里面所有意味不明复杂：“你想知道是怎回答她吗？”
像之前发生过无数次场景样，他们个站在厨房里，个靠在厨房门口，共同等顿简单晚餐。
但又有些不样，他们对话点到为止，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绕开某些话题，生怕触碰到什，就会让这轻松气氛提前结束。
吃完面，收拾完，陈非照例泡两杯红茶，知道顾靖扬爱吃甜点，他从柜子里取出包意大利产巧克力千层酥，装碟放在茶几上：“将就着吃点？今天只有这个。”
顾靖扬取块拿在手里，却没有拆。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上甜点，道：“最近很忙？”
“嗯，端午快到，赵总找几个做新式粽子甜点品牌，市场反应还不错。”陈非口气倒说不上多热衷，但解释得很详细。
像普通朋友那样知难而退，心里骂声他妈，表面上客客气气，谢谢再联络，然后不着痕迹地彼此疏远。
陈非，你TM还要懦弱到什时候？
他突然就下定决心，偏偏头：“上来再说吧？”
用是问句，却没等对方答复，推开公寓大门，穿过前台，径走进去。
感受到他突然放松，顾靖扬心底隐隐不安反而更加扩大。他没有忽略陈非眼中闪过那丝内疚，但是他也非常清楚，这个看上去总是温和斯文男人是多有主见个人。
“你呢？JP那个项目弄妥？”
“嗯，差不多。”顾靖扬放下手上甜点，看向陈非道，“JP托Delphine让转达他谢意，他说希望很快能在巴黎见到你。”
陈非垂眼笑笑：“帮跟他说谢谢。”
顾靖扬眼睛仍然望着陈非：“Delphine问，你是做什工作。”
陈非心里突，尽管他做好摊牌准备，对方切入方式仍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抬头：“你怎说？”
事到如今，有些事或许只能摊开来才能说清楚。跟在陈非后面，他也默默地想。
“吃饭吗？”陈非打开冰箱看看，只剩点青菜和鸡蛋。
“还没，刚打完球，你呢？”
“也还没，煮面条行吗？”
“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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