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不是:“Doyouplayanyinstrument?”他直接问是:“Whatdoyouplay。”
“Iknowyou’reamusician,Icanseeitfromyoureyes。”老鼓手很肯定地说。钢琴手和吉他手也笑着看他。
陈非怔下,这样感觉,久违,却熟悉。这就是他所热爱音乐世界,个眼神,个动作,就可以完成沟通,完全不需要语言。有种柔软感情侵入他心里。
“Piano.”他说。
“Youwannajamwithus?”吉他手问他。
头那点不快,打开酒水单,直接翻到红酒那页,认真看起来。
云空名气虽然大,红酒单却显得乏善可陈,种类少,价格高,选酒手法与其说是高明,不如说是狡猾,要是知名产区次等厂牌,要是知名厂牌普通年份酒,看着好像挺有份量,其实全是擦边球,在陈非这样行家看来,这张酒单显然非常缺乏诚意。他又往回翻,看下白葡萄酒,同样令人失望。
最后他点杯ValpolicellaCorteGiara,这个产区风味他谈不上特别喜欢,但胜在价格便宜。
以前不喜欢,不代表以后都不会喜欢。以前不习惯,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吧。他想着。
乐队演出却没有让他失望。陈非位置优越,每个乐手动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几乎是贪婪地盯着钢琴手,看他十指如何在琴键上翻飞,看他如何弹出漂亮和弦,如何跟鼓手和吉他手互动。虽然酒吧里大部分客人都在谈笑玩闹,没有几个人在认真看表演,他们却没有因此而松懈,每个人solo部分都展现最高技巧,几个刁钻和弦令陈非差点当场就拍手叫好。
等陈非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坐在电子钢琴后面。那个钢琴手站在他旁边,鼓励地看着他。
陈非有点
支CantaloupeIsland奏完,喝酒人三三两两给予稀落掌声,陈非感到有点难过,作为最有生命力音乐形态,爵士乐却因为门槛太高而日趋没落,在它发源地美国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是在音乐教育相对落后得多亚洲。思及此,陈非更加用力鼓掌。
他坐位置离舞台不过臂之遥,乐手们早就注意到这位认真听众,视线相接,陈非大大方方地对他们翘拇指表示赞赏,几位乐手则回他开朗会心笑容。
接着乐队没有再表演爵士曲目,个女歌手上来,他们表演几支经典老歌,有歌声加入,观众注意力才比较被吸引过来。乐手们按谱表演,技巧纯熟、不咸不淡,观众掌声却明显比刚才大声。
节终,女歌手宣布乐队休息15分钟,走进后台个小房间。三个乐手却没有下去喝酒,他们走到陈非旁边坐下。
“Whatdoyouplay?”头发花白鼓手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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