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捧着那束百合，根据记忆找到
钱丽芸
墓碑。
他站在顾家和前面，弯腰用纸巾把墓碑擦干净，重复上次顾家和来过步骤。
然后把
“孩子，你叫李什
来着？”
“李昭，日字旁昭。”
李昭最后给她写在日历上，还很臭屁地圈出自己生日，惹得外婆笑个没完。
和外婆作别以后，李昭走到门外，阳光很是热烈。
“要不要去看看你妈。”李昭提议。
顾家和笑：“是，他跟
亲哥似。”
李昭闻言拿胳膊肘拱拱他。
外婆说完忙走回屋里，从客厅柜子里取出
个金属曲奇盒子，拿出包用油纸包着桃酥。
李昭连忙伸手接过来：“外婆你坐，别忙。”
李昭坐到沙发上，才发现这屋子应该翻新过，和简陋外立面比起来，屋子里装修还挺新。
李昭看眼手机上日期，又快到五。
他点点头答道：“行。”
外婆住在老城区栋筒子楼二楼。小区年久失修，外墙墙皮都有些脱落。
顾家和拉着李昭，指指天花板墙皮：“你靠边走。”
这次来，他没有跟外婆提前招呼，直接到门口敲门。
呼吸机。
他看到顾家和进来，却没有生气，只是抬起看他好几眼。
顾家和看到他喉头动动，似乎想说话，连忙走近过去。
李国义最终没有说出声音，但是顾家和透过呼吸面罩，看懂他口型。
他说：“不要担心。”
“嗯？”顾家和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
“五快到。”
“嗯。”顾家和这才反应过来。
这次，李昭找家花店，买束新鲜百合。
天气好起来以后，墓园绿草坪也长高。远远望去，大片绿茵，有不少雀鸟停留，倒显得生气十足。
顾家和看出他想法，解释道：“前两年把这里稍微翻修下，换点家具。”
外婆跟着点头：“家和怕住不好，置办好些东西，他真是费心。”
李昭对顾家和多年生活，算是有些实感。他跟自己专心扑在工作上不同，还负担很多家里外琐事。
两人靠坐在沙发上，李昭从身后伸过手，轻轻握住他手背。
外婆到底年纪大，明明刚进门时候还问过李昭名字，聊几句又记岔。
过会儿，里面才有人应门。
外婆开门见是他，又惊又喜：“乖乖，你怎回来？”
她转头看到顾家和身后还站着个人，又忙问道：“这小伙子是你朋友吗？”
顾家和点点头：“是，他也是平城。跟回来看看你。”
外婆笑着看着李昭，上手拍拍他胳膊：“这大高个儿，真是好心孩子。”
顾家和朝他点点头。
最终，两人还是被宋玲从医院赶出来，说是病房人太多太吵，影响休息。
李昭从善如流，带着顾家和就往家走。
只是走到半，顾家和改主意。
顾家和：“想去看看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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