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摇摇头,眼里似乎有泪:“不好,医生说自主呼吸都很困难。”
李昭还是不愿相信:“怎突然这严重?过年时候不还说只是咳嗽?”
“是。那会儿就只是咳嗽,们都没想到有这严重。谁知道昨天突然恶化,在家跟说喘不上气。就带他来医院,拍片子,医生说不行,测血氧也很低,必须赶快住院。”
李昭揉揉眉心,问:“医生办公室在哪里?”
宋玲轻声回答:“走到头,左拐。他现在估计不在,早上会过来。”
长长走廊,窗户往内开着条缝隙,有冷风钻进来。
惨白墙面上挂着台巨大电子时钟。
那块时钟下面,坐着个女人。
她捂着脸,垂着头,没有任何声音。
“妈。”李昭喊她声。
“你是李国义家属?”护士抬头问他。
顾家和喉结动动:“不是,他是。”
李昭忙跟上去:“对,他现在人在哪?看病房没人。”
护士这才回答:“病人情况不太好,刚刚转去ICU。”
“ICU在哪?”李昭急得口齿都不清楚。
顾家和路疾驰,终于赶上今天最后班回平城高铁。
两个人连行李都没带,带着根手机充电器就上车。
深夜十点半,高铁从站台疾驰而去。
两人坐在车厢最后方,看着漆黑平原从车窗急速往后退。
李昭坐在靠窗位置,把手机屏幕按亮又熄灭,嘴唇紧闭,句话都没有说。
李昭只能陪着她坐在ICU外长椅上。窗户上卷帘随着微风发出哗哗声响,扰得人心烦。
顾家和个人站在旁边,陪着二人。
李昭让他坐下,他却没坐。过会儿,顾家和朝着走廊尽头跑去。
五分钟后,他拎着两个袋子回来,有些气喘:“去医院食堂买点早饭,你们先垫垫肚子。”
宋玲抬头看
宋玲像是受到惊吓般猛地抬头。
顾家和看面前女人,穿着羊毛呢套装,但比上次见面又苍老些。
她抬眼看到李昭,连忙起身走过来。
很快她也看到顾家和,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两秒,又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李昭问道:“爸怎样?”
“知道。”顾家和拽着他就路狂奔。
顾家和拉着他进电梯:“三楼ICU,不过你去应该不让探视。每天只能固定时间给个人探视,要穿隔离服。”
顾家和对医院好像比家还熟悉。
顾家和跟着李昭跑到ICU门口。
凌晨太阳还未升起,ICU门口有些冷。
顾家和想想,伸手覆住他手背。
凌晨三点半,两人终于下高铁,迎着寒风站着二十分钟,才等到辆出租车。
他们路颠簸,坐着出租到医院。
李昭跑去宋玲发来病房,推开门却只有漆黑片,两张病床上都没有人。
顾家和连忙退出去找到护士站,问值班护士:“您好,请问27床病人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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