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
呢？”
“没什。”顾家和把手机熄
屏，从侧卧换成仰面躺着。
李昭钻进被子，床往下
陷。
两个人之间大概有半分钟没说话。
李昭抬手把床边
灯关，屋子里暗下来。
啪！巨大炸裂声从夜空传来，这束是亮黄色。下把整个夜空照亮，宛若白昼。
“以后
陪你起放！”爆裂声中，顾家和朝着李昭喊声。
“你说什？！”烟火声太大，李昭下子没听清。
顾家和拉下他手，重复遍：“以后！陪你起！”
天边亮光照在顾家和脸上，格外鲜活生动。
火引子被点燃，火药尾巴下窜上高空。
两秒后，砰！
点状火星子在高空中下炸开，冲击着夜空，四散开来。
紫色光线交织，漂亮极，像袭华丽裙子。
很快，烟花消失在天边，变成灰烬，回声荡开。
啊？”
“以前水库。”李昭打开后备箱，拿出那摞烟花，堆到荒芜水库岸边，“应该有年头没人管。”
顾家和打开手机，看眼此刻定位。他们已经到北市郊区边界。
“你怎发现这个地方？”顾家和环顾四周，这里荒得连只鸟都看不见。
“毕业那年，第次开车，没地方可去。就找到这儿。”李昭说话语气很平静。
迷迷糊糊间，李昭眼皮都快合上，忽然感觉阵窸窸窣窣动静。
然后猛地有个黑影翻到他身上，李昭立刻睁开眼睛。
他抬头，就看到顾家和翻身趴到他身上，像是只树袋熊。
李昭没忍住笑：“您这是玩哪出？”
顾家和没回他话，撑起手臂，在正上方看着李昭眼
两人在水库边上放个多小时烟火，直到顾家和脸都快冻僵，才开车回家。
城区里虽然没有烟火，却也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亮着灯。
等到家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农历新年就快来。
李昭洗完澡，走回卧室时候，顾家和已经在床上窝着，只露出个脑袋顶。
李昭恶作剧般掀开被子，才发现顾家和没有睡着，而是看着手机不知道在研究什。
顾家和站在后方，看着李昭黑色背影。寒风中，他头发被吹得有些乱，高高个子隐没在昏暗夜里。
顾家和好像看到多年前独自驱车来此年轻李昭。
他看半分钟后，突然大跨步走到李昭身边。顾家和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点燃旁边另个火引子。
然后拉着李昭手跑远。
咻——第二束烟花飞向高空。是顾家和点。
顾家和却咂摸出点别味儿来。那会他们分手有段日子，李昭或许直没有走出来。
他看着李昭拆开个烟花，放到边上水泥地上，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火苗。
“往后撤，捂耳朵。”李昭声音传来。
顾家和连忙扣住自己耳朵，后退好几步。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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