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
张餐巾纸，顾家和拿起来后叠起来又散开，反复
两遍，直到纸面上出现几道深深
折痕。
李昭没有再继续这场对谈，他接着问：“他现在为什
还找你？还是为那笔钱？”
顾家和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什意思？”
顾家和也不想隐瞒：“
不知道他这两年是不是遇到什事，平城亲戚跟说他好像很缺钱。不止那笔保险金，他还想问要更多。”
“这样。”李昭点点头，只是表情有点淡，似乎得到并不是他想要答案。
顾家和手艺多年都没怎变，李昭很给面子地吃不少。
饭吃到半，李昭才想起什事，抬眼问顾家和：“所以，他现在还找你吗？”
顾家和顿住，他很快明白过来李昭说“他”是谁。
顾家和呼口气，点点头：“嗯。”
刚刚顾家和打开袋子，看到鸡翅中和猪肋排，就知道李昭想吃什。这两个菜是当年李昭最喜欢吃，顾家和忘那三年半里两个人到底吃掉多少鸡翅中。
两个灶眼，个烧鸡翅，个咕嘟着肋排。
不到个小时，顾家和就把菜端到桌上。李昭把筷子和汤勺摆好。
“最近宁城天气怎样？”顾家和把围裙脱，先开口问他。
“还行，风有点大。”
崭新围裙，递给他。
顾家和没忍住调侃他句：“你这是完全不下厨啊。”
“没什空。”李昭倒是实话实说。工作以后，他几乎天天在所里加班，要就是在外地驻场，根本没机会在家吃饭。
顾家和把围裙套上，在身后打个结，熟练地拿出袋子里蔬菜，开始择菜。
只是李昭却直靠在门边没有动。
“你给？”
“没有。”顾家和摇摇头，“外婆这两年就要
李昭又问句：“那次在临港和审计起吃饭，你出去是接他电话？”
顾家和点点头。
李昭顿顿，半晌没有说话。过大约两分钟才接话：“那天晚上，不该那说……”
两人坦白完以后，这是李昭第次主动提到在临港失控那晚。
只是没想到顾家和只是笑笑，语气也很平静：“没事，毕竟当年是不对在先，你对有怨言，也很正常。是太自以为是。”
“嗯，确实。”顾家和点点头。
“你怎知道？”李昭问他。
“前两个礼拜也去趟。”
李昭闻言立刻抬头看他：“你去干什？”
“出差啊。”顾家和答道，“公司那边有个投资项目，去个礼拜。”
上大学时候，李昭还有些好奇，为什顾家和好像看起来什家务都这会做。
当时顾家和也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如今再想来，或许他十几年少年时期都是这过来。
顾家和余光扫到李昭还站在门边没走：“蜜汁鸡翅？糖醋排骨？”
李昭思绪突然被打断，他愣愣，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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