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和打开车门下
车，站到路边，跟车里
李昭说：“你快回去吧，不早。”
李昭没有把车窗关严，朝他点点头，然后才重新发动汽车。
车开出去十几米，李昭看
眼后视镜。
顾家和还站在那里，手从卫衣口袋里拿出来，轻轻冲他挥挥手。
深夜环线畅通无阻，李昭车速却不算太快。像是想在环线上多开会儿。
二十分钟后，车才开到顾家和租住小区门口。
“就到这吧，
走进去就行。”顾家和连忙让他靠边停车。
李昭踩下刹车，车停到路边。
顾家和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顾家和点点头，这才用餐巾纸擦擦嘴唇，也起身。
李昭伸手收拾好桌上餐盘，准备端去回收处。顾家和恰好也伸出手。
刺啦——
顾家和手心碰到李昭手背。两秒钟，没有人动。顾家和手心捂得很热，体温传导到李昭皮肤上。
“你来吧。”最后是顾家和先松开手。
”顾家和自嘲地笑笑，“本来吴谋还做点文书工作，这下升总监，更是什
事都扔给。”
李昭叹口气。
“其实也无所谓晋不晋升，给涨点工资比什都实在。”顾家和把杯子里剩下那点冰淇淋喝光，嘴角沾上白色奶油。
李昭手动动，最终没有伸出手，只是看着他。
“钱不够花吗？”他低下头问。
李昭似乎想到什，跟他说：“你以后不要自己过来。”
顾家和心里紧，两秒没说话，似乎有些泄气。
他手不受控制地往下垂，避开李昭目光：“好，对不起今天……”
“意思是，你要来，先打个电话给。”李昭补上句，“可以早点下楼。”
顾家和这才松口气，轻点下头：“知道。”
两人慢慢走回停车场。
上车前，李昭回头问他：“你是回家？还是回公司？”
顾家和举起手机，按亮指指上面时间：“都晚上十点，还赶回去加班？”
两人间气氛总算是松弛些。
李昭低下头，难得笑笑：“知道，上车。”
“就刚好够。”顾家和笑笑，“们不像你们，有案子提成。平时就是拿死工资。自己房租扣掉，开销扣掉，每个月再给外婆汇钱……”
“外婆？你外婆现在是靠你生活？”
“嗯。妈走之后，只有管她。她以前没交过保险，这些年住院配药都是开销。”顾家和说得云淡风轻。
李昭把汉堡外包装纸揉又摊开，又揉皱，重复好几次。
“走吧。”过会儿，李昭看他吃完，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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