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拐弯瞬间,顾家和用余光扫眼他左手中指。
光秃秃,没有任何饰品。
等行人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下午快两点。初夏太阳辣得很,透过大片落地玻璃,把办公室烘烤得很
“说不上。”
两个人对话客气疏远,却又带着些说不清劲儿。
车刚开出去没多久,顾家和没忍住打个喷嚏,他打开窗户通风,结果又迎风流起鼻涕。尴尬又难堪。
“你感冒?”恰好遇上红灯,李昭转过脸看着他。
“托您福。”顾家和抽出张纸巾狠狠擦下鼻子。
两个实习生不敢说话。吴谋嘻嘻哈哈出来打圆场,也不忘狠狠瞪眼顾家和。
“李律以前也是在这边上学吗?”
“是,在政法学院读本硕。”
“呀,高材生。政法学院很出名啊。们这种普通人考不进去。”
李昭理理衬衫领子,看眼默默吃饭顾家和:“顾主管大学毕业没有继续读研吗?”
吴谋那头唠完,转头就看到顾家和在跟李昭讲话。
“李律,你们两位认识?”
李昭:“认识。”
顾家和:“不熟。”
顾家和没抬头,抛出两个字,结果让现场气氛急剧变冷。
腕。
“小顾,你这手怎?”
顾家和手腕有圈红色抓痕。那天晚上留下,到现在还没完全消退。
“下雨天摔。”顾家和没抬头,随口解释道。
李昭闻言往他这边看眼,视线在他手腕上停留片刻才移开。
“记得实习生那有常用药。”李昭只说半句。
“不用,办公室有。”
车里下又陷入沉默。
顾家和抱着手臂,偏着头,看着玻璃外不断后退马路。
李昭开着车,两只手扶着方向盘。
顾家和抬头跟他对视眼:“没有。”
顾家和觉得这顿饭是他人生中最漫长顿饭。即便只吃不到个小时就散场,却感觉腿都坐麻。
回去路上,吴谋不知道脑子怎搭错筋,非说要尽地主之谊,载上那两个实习生,让顾家和给李律师带路。
顾家和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李昭坐上他雷克萨斯。
“麻烦。”
“哎呀,没想到,小顾你也不早跟说。”吴谋拍拍顾家和肩膀。
“只是上学时候见过几面,怕李律早就已经不记得。”顾家和抬起头来,扯出个难看微笑。
李昭瞥他眼:“怎会呢。顾主管以前也是表人才,让人难忘。”
就算旁边人是聋子,也能听出来这段对话阴阳怪气。
不大餐桌上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糖醋排骨,蜜汁鸡翅……”顾家和报几个菜名。
服务员走之后,正好吴谋在跟两个实习生唠家常。
李昭看眼他勾画好菜单,喉结滚动下,似乎想说什,又咽下去。
顾家和感觉到他目光,转头解释句:“他们家招牌菜。”
说完他才感觉到自己多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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