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脑子昏沉沉
，日子过得杂乱无章
好，好，这些
都知道
。
觉睡到中午，闻君何再醒来时，精神好很多。
他看眼坐在不远处发愣白离，随口说：“饿，让酒店把菜送过来。”
白离抬起头来，看向闻君何视线有些怔忪。他眼眶还是红，神情木讷，愣愣地看着人，不知道在想什
。
“怎？”闻君何有点奇怪，走到白离跟前，蹲下摸他额头，“没生病啊，怎眼眶这红……你不会哭过吧？”闻君何语气急点，两道浓黑眉毛微拧，“为什哭？发生什事？”
“也想让你知道，很爱你。”
白离手腕湿漉漉，闻君何没有抬头，继续说：“小白，你等等，不要轻易放弃。”
房间里很安静，闻君何不知何时又睡过去。
白离愣愣地盯着人，有眼泪滚出来，落到闻君何脸颊上。
“君何，”白离只喊声，尾音便压不住，抖得厉害，“……知道。”
结婚说辞，他只能留个活扣。
大概在周前，闻君何开始嗜睡、没精神，有时候看着白离神色很恍惚。他觉得自己可能要走，无端有些惶恐，并且心神不宁。
算算时间，距离宋昕回来还有四年，他开始吃不下饭，整个人有种落不到实处慌乱。未来他不能改变，他只希望走之前能尽力做些事情。
在个很平常早晨，阳光很好，闻君何在阳台上又睡着。睡很久，隐约中有人在耳边唤他名字，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白离怀里。
白离抱着他，温热手指轻轻拨弄着他头发，眼底温柔情绪满溢。
白离摇摇头，说没事。
“不用酒店送饭，去做吧。”
毕竟在闻君何“变”这段日子里，他每天最爱吃就是白离做饭。
白离搓搓脸，让自己振作起来，然后站起来边往厨房走边说，“昨天你说想吃炖鱼，早上去菜市场买条，中午正好做给你吃。”
闻君何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话，但他还是点点头，说好。
都知道。
自从那天你打谢扬之后，你看眼神变，说话口气变，做事态度变，虽然你小心翼翼极力隐藏，但就是知道，你还是你，你又不是你。
那天你朋友把你们聚会视频发给，你在酒桌上说那些话，说谁要是犯浑你就不客气，说们会结婚。也知道。
你眼神很熟悉，又很陌生，很矛盾，又很理所当然。
你说很爱，让等等你。
阳光在白离脸上镀层暖光。
“小白，”闻君何痴迷地看白离会儿，轻声说，“如果以后做错事，你可以生气，但不要太生气，要保重身体。”
闻君何眼眶发湿，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之前不知道，可能之后也不清楚，但总会知道。”
“知道很爱你。”
闻君何把头埋进白离臂弯，脸颊轻轻蹭白离手腕，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下这点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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