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纸巾扔进纸篓，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声音听起来没什
起伏，就是很平静地阐述事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
样可以随心所欲，
有工作，有责任。”
“责任？对谁
？赵览吗，还是曹俊彦。”闻君何说出话字字扎人，“你来之前，你知不知道曹俊彦跟别人打赌，说你现在听话得很，让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让你做什你就做什。”
“闻君何，你定要跟过不去是吗？话定要说得这难听吗？”
“嫌说得难听，就不要做。”
白离转过身往外走，闻
白离不着痕迹侧
侧身，尽量离曹俊彦胳膊远些。他现在有些后悔来，明明知道曹俊彦不会那轻易放过他，还存着丝侥幸。他现在只想赶紧应付完对方走人。
“曹总，你说有事要当面和谈，请说吧。”
“啧啧，小白，你怎这扫兴，是叫你来玩儿，不是这正儿八经要和谈事情。”曹俊彦压低嗓音，整个人倾过来，炙热吐息就喷在白离耳边，“别这紧张，又不会吃你。”
白离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倏地站起来，向后撤大步：“去个卫生间。”
不等曹俊彦回答，他大步向门口走去。撞到刚进来个人，他说声对不起，抬头怔在当地。
小筠是大赵那里新招来模特，读大二，今天特意带出来给大家认识认识。而且，大赵还给他安排个重要任务。”他说到这里故意停停，示意小筠自己说。
小筠不好意思地眨眨眼，说：“赵公子让今天定要把闻总照顾好。可是太笨啦，连闻总开心还是不开心都看不出来。”
“跟你没关系，是他自己长得凶。”曹俊彦哈哈笑两声，“他不开心也不是因为你。你卖力点哄哄他就行呗！”
白离紧紧攥着手心里起层薄汗。
小筠举着杯酒往白离那里递递，语带娇憨：“小哥哥不喝杯嘛！”
闻君何被他撞得侧下身，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似乎已经生气。
白离慌瞬，句话也没说，几乎是逃似地绕过闻君何，打开门走出去。
外面空寂寂，他循着标识找到卫生间，洗把脸，听到身后熟悉脚步声，没回头。
“不是要离开平洲吗？别人勾勾手指就迫不及待过来，”闻君何说，“白离，还真是高看你。”
有水珠沿着下巴滴到胸前衬衣布料上，洇湿小块，白离抽张纸巾擦脸，又用力去擦胸口那块湿，却怎也擦不干。
白离垂眼看着那粉白葱秀手指，深红色酒液晃动，沾染点洒到小筠指尖上，好副生动诗酒风流画面。
白离没接，也没什表情：“不喝。”
小筠碰个软钉子，委委屈屈地看向曹俊彦。
“这是小白，”曹俊彦只胳膊搭在沙发后面，看起来就像是半环抱住身旁人，十分暧昧地冲小筠介绍，“现在正在追求他。”
小白，小筠，听起来倒像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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