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何当然不会真这做,他问心有愧。因为他当年对父母话术和白离描述相差无几。
两个人路沉默着到家。白离声不吭进浴室洗澡,洗到半,闻君何推门进来。
闻君何压着他在浴缸里、在洗手台上弄,弄得很狠,似乎想要把发不出来火气都借着此刻宣泄出来。
耳边、鼻尖充斥着闻君何浓重气息,小小浴室里上演着场不肯结束混乱结合。
白离被抵在冰凉瓷砖上,水雾湿滑,他手脚都使不上力,皮肤在墙面上发出嘶啦嘶啦摩擦声,仿佛是野兽濒死前哀嚎,也是他这段八年感情燕市悲歌。
宋昕脸疑惑地看着曹俊彦,他突然明白为什对方要说这些莫名其妙话。但他不明白是,曹俊彦图什。
他心里闪过个可疑念头,但很快消失。他觉得不至于,这也不是曹俊彦处事风格。
闻君何单手开车,另只手横过来,握住白离后颈上两块凸起骨头,用力捏捏。
“说话。”
说什?白离抿着唇心想,听到又怎样,不在乎。
在他生活中也并不占太多比重。他当时未置可否,现在更是懒得解释。
所以面对曹俊彦旧事重提,他并未否认。
宋昕轻轻咳嗽声,试探着问闻君何:“如果你和伯父伯母有这个打算,那还是要早些告诉……他,拖得太久对人不公道。”
闻君何淡淡地说“知道”。
个侍应生从旁边过来,收走闻君何喝空酒杯。
但是这种态度显然激怒闻君何——开始他恼怒还是针对着曹俊彦有意为之,后来就是白离这副不甚在意模样。
他刚上车时候难能可贵地解释几句,是白离意料之中答案: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为拖拖时间。
后颈上压力越来越重,车辆里闻君何压抑情绪弥漫开来。白离觉得头皮发麻,脑袋上顶着口锅,如果再不开口,怕这个身边人再发疯。
“理解你父母。”白离低回声音沙沙作响,在密不透风车厢里有种冷调陌生,“你身边有个人,对你很好,照顾得不错,有他在身边你也不用出去乱搞。将来他们要是非让你找个女人或者其他男人结婚,你也没问题。你父母想是这个道理,便同意。”
不得不说,白离好起来是真好,但气起人来也是真想让人把他嘴堵上。
似有所感,闻君何突然抬头,看向不远处沙发后面绿植。
白离站在那棵比他还要高四季桂下面,看过来眼底有些不可置信和恍惚。他不知道已经站多久,听多久。
电光火石间,闻君何想到什,猛地转头去看曹俊彦。
曹俊彦低头喝酒,避开对方利刃般视线。
闻君何几步走到白离身边,抓着他手就往外走。他动作太快,宋昕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两人消失在庭院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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