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都透着豪气卫生间里已经狼狈不堪。
闻君何正压着个男人打,那人满脸血,嘴里呜呜叫着。旁边还有个男人被几个保安围在起,脸上也是鼻青脸肿。
曹俊彦上来拉住闻君何:“怎这是!这俩人怎惹你?”
闻君何停下手,满脸戾气,胸膛剧烈起伏,有点怒急攻心。曹俊彦从未见他这样失态和激动过,心下沉,刚想问什,就见闻君何指指前面个隔间,吼
宋昕虽是冲着复合来,但他不是恋爱脑,智商也比身边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发小们在线。
他敏锐地觉得,事情可能没有大家描述中那样简单——
大家在嘲讽白离时候,闻君何态度很微妙。
白离就是闻君何那个“身边人”。
这份微妙难以形容。闻君何表面态度看起来无所谓,不反驳,也不附和,但里面又藏着点画地为牢意思,把人圈进自己辖制范围内,不制止别人在外面议论纷纷,也不把人轻易放出去。
宋昕觉得自己今年大概流年不利。
今年初他结束M国工作,不听家里劝阻,执意回来。回来理由很多,平洲人脉多人头熟、他专业在国内形势大好、这里气候温润适宜不刺激,诸如此类。但最重要原因他从未跟别人说过。
他回来想和闻君何重新开始。
他从小在平洲长大,因为温润雅致性子极受朋友们众星捧月,是圈子里团宠。果然,这次回来,闻风而动大家便纷纷找上门来,光定好场场各种名目接风宴就排到个月开外。
闻君何也在,对他态度和之前差不多,很照顾,也亲近。
这就有点意思。
但宋昕是知道闻君何什性子:骄傲嚣张、不容反驳、懒得解释,典型豪门公子哥。他不认为除自己之外,能有人受得闻君何,也制得住闻君何。他有信心。
心心念念人有别人已经够宋昕伤脑筋。场无妄之灾又意外来临。
喝到下半夜,大家都有点累。宋昕去卫生间已经半个小时,还没见回来。闻君何撂下酒杯,说“去看看”。
这间会所隔音很好,但仍然在闻君何出门不到两分钟后,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喧哗声。包厢门打开,个服务生冲进来,脸色惊惶,说“闻大少爷在卫生间里和人打起来”。大家听都急眼,赶紧冲出去往卫生间跑。
但闻君何身边已经有人。
宋昕和闻君何高中时候好过阵,很纯洁那种,高中毕业后以宋昕出国为终结。闻君何留在平洲上大学,据说他身边这个人和他在大时认识,如今已经在起八年。
宋昕本来很纠结,但曹俊彦告诉他,闻君何身边那人就是个伴儿,没啥意思,根本配不上闻君何。
“你回来就没他什事儿。”曹俊彦很不屑。
趁着闻君何去上卫生间,朋友们也给他打气,怂恿他抓紧跟闻君何把话说开,仿佛下秒这对竹马竹马就能冲破世俗桎梏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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