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闷不乐开口说道:“不就是偷偷摘他两串葡萄吗,就拿着锄头追着打,别小孩也偷,他就不管,光骂,害得摔倒,还擦破手。”
年纪轻轻少年当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他不知道人类本能排外,自己不是村子里人,自然无法被村民视同仁对待,所以村子里小孩可以去偷葡萄吃,村民看见也只是笑置之,但自己碰就会被骂,因为他在某种意义上并不是他们同胞,尽管他们同为人类。
“好,没什可生气,今天是你生日,开心点儿。”
容屿修长手指抚过少年掌心,那些擦伤奇迹般、以肉眼可见速度开始变浅,复原,几秒之内,皮肉就完全长好。
少年对这个并不是特别惊讶,他活十八年,被容屿治疗过无数次,毕竟这小孩天生调皮捣蛋,今天跟着人上山爬树,明天随着人下河摸鱼,前秒刚被大鹅叨,下秒又不长记性去逗狗。
“嗯……生日吗?”
容屿笑笑,“可以这样说。”
“什叫可以这样说?”
时望越来越糊涂,而且他看过自己身份证,上面出生日期虽然年份是假,但月份应该是真,他生日不是今天啊。
“今天是六月六日,在三千多年这天,经过很多次失败,个虚弱灵魂终于成功获得实质身体,成为真正人。”
落里花束,空气中甜馨味道,长长餐桌上摆满美味可口佳肴,柔软刺绣桌布从四角垂落,地毯上撒着零落玫瑰花瓣。
这显然不是个普通,甚至不是个正常午餐现场。
时望用疑问眼神看向容屿,要求他做出解释。
容屿只是揽住他肩膀,“好,先入座吧。”
他带着时望走到餐桌前,绅士为他拉开椅子。周围仆人们都非常识相退出去,屋内逐渐响起轻缓音乐。
总之他虽然成长得很快乐,但身上总是小伤不断,每每都跑来找容屿善后。
少年趴在桌子上,眼也不眨盯着容屿,小声道:“过十八个生日…”
“嗯,今天想要什礼物?”
少年摇摇头,他只是看着容屿,喃喃自语道:“在你走之前,还能过多少个生日…”
容屿细致注视着时望脸上每分表情变化,柔声道:“这样说,你明白吗?”
……
“现在明白吗,不是每个人都会像这样对你这宽容。”
微微摇晃烛火之下,容屿坐在红木八角桌旁,拉过少年手,看看上面几道擦伤。
少年不太服气,嘴里堵着口气,腮帮子鼓着,看起来像只生闷气小仓鼠。
容屿温和看着他,“现在想起今天是什日子吗?”
时望艰难思考几秒,“纪念日?”
“不是。”
“你生日?”
“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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