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略微有些讶异,“这久之前事情你都记起来?”
“是…做个梦,想起些…”
时望故意隐瞒那幅画事情,他现在不想提那些。
容屿笑下,“好吧,你当时已经全部赔偿,现在不欠什。”
“赔?那大笔钱?”时望惊讶反问:“怎赔?”
时望在油画站足足十分钟,终于看到他早有预料、却不愿意面对东西。
这幅画,花田缪斯,画布上有不易察觉颜料覆盖痕迹,因为覆盖用颜料与原画年代相差太久,所以有轻微色差。
时望大概明白这是什,恐怕就是当初自己不小心把墨水溅到画上之后,容屿后期修补痕迹。
证据确凿,时望无法再欺骗自己那只是个虚假梦,或者是记忆偏差。
——油画中缪斯不是他,是容屿真正爱人。
起来。
在他吃两块奶油饼干之后,容屿才慢悠悠过来,温和劝说:“这晚还不睡吗?想看画可以明天再看,熬夜对你身体不好。”
“现在就要看。”时望毫不相让盯着他,当他对上容屿温柔眼神时,不由得想起那幅画,心脏被刺痛下。
他立刻移开视线,扭开头生硬为自己找理由,“盗贼可能很快就会开始行动,需要事先勘查现场。”
容屿没怎为难他,他笑笑,“既然如此,就跟来吧。”
容屿仿佛回想起那天事情,浅金色眼睛里泛起几分温暖笑意,他故作神秘,“觉得最好还是别说,说你要生气。”
在明确这点之后,时望心里反倒是有种莫名荒诞感,或许是他潜意识里排斥悲伤和痛楚,逼迫自己做出无所谓姿态。
他甚至在心里自嘲,不管怎说,容屿对他还是很宽容,自己弄坏他白月光画像,居然没被当场活活打死。
比起虐心替身文里那些不小心磕碰白月光遗物,就被打断两条腿,压到墓碑前跪上三天三夜小替身来说,他待遇已经算是非常不错。
只不过最后到底是怎赔偿呢?
时望最后给这幅画拍张照片,才回过头来看向容屿,平静问:“记得刚入职时候,好像摔碎你花瓶,当时赔给你吗?”
他这好说话,时望反倒是觉得不太对劲儿,他站起身,警惕跟在容屿身后,离开房间。
最终他在戒备森严保险库里看到那幅油画真品,也许是周围气氛使然,当暖黄光线落在画布上时,时望总觉得画里青年愈发真实,就好像镶在黄金画框里是面镜子,另个自己懵懂向他回望而来,个眼神,穿越千古。
时望怔怔看着这幅画,仿佛被它吸取灵魂,尔后他忽然意识到什,拿着手机打光,凑近去观察画布。
旁边管家动动,似乎觉得用闪光灯去照射这样珍贵古藏不太妥当。
容屿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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