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个先河不能开,旦开就无法制止,如果人能违背法律夺取另个人生命,那迟早有天,他杀不仅仅会是垂危之人。”
陆余星冲口反驳,“那你就要任由没救人痛苦躺在床上等死吗?”
齐哲干脆沉默,不想与他争辩。
这种近乎于哲学问题是没有答案,争吵也没有意义。
很快,欧阳昱从急救室里走出来,他看向时望,平静告诉他,“他不会再痛苦。”
他曾经经历过许多生离死别,但即使这样,他也仍然不知道欧阳昱话是不是正确。
欧阳昱轻声道:“请出去吧,坚持自己观点,不会退让。”
时望无法阻止他,他最后又看眼黄毛脸,扭头走出急救室。
齐哲和陆余星就在那里等着,时望失魂落魄走到他们跟前,低声向他们转述医生话。
他不知道该怎看待这件事,也不知道以后再发生时,该如何去做,所以他想听听朋友意见。
最后也不得安宁,陷入绝望。”
时望张张嘴,似乎想反驳什。
欧阳昱继续道:“你知道有种死法叫做安乐死吗?”
时望皱眉,潜意识感到抗拒,“你难道想说你杀人是为让他们解脱?”
欧阳昱面带哀伤,“很抱歉,是这样,始终认为,人类应该有选择体面死亡权利,而选择承受这些罪孽,让他们平静踏入往生。”
时望暗中捏紧拳头,他知道欧阳昱是什意思。
欧阳昱向他们走过来,温和
齐哲略微顿下,紧接着他沉声道:“以前在缅甸打仗时候,经常会有战士因为踩到地雷而受伤,他们会因为无法承受爆炸痛苦,或因为不想拖累战友而选择饮弹自尽。”
“但是!”他冷然正色道:“从来没有由别人来开枪道理,欧阳昱是在杀人!”
“你懂什?!”陆余星却反常激动起来,“你知道身患绝症躺在床上感觉吗?你知道全身痛得恨不得立马去死,却动也不能动下,只能绝望躺在床上感觉吗?每分每秒都希望马上死掉,但仍然有人来送药打针,有人置身事外鼓励你坚持,难道们连选择死亡权利都没有吗?!”
齐哲敏锐眯起眼,“们?”
陆余星愣下,迅速移开目光,“是说他们…”
时望后背紧绷,喉咙干涩,他想说些什来反驳医生话,生命可贵?不能放弃希望?可这些冠冕堂皇话能救得黄毛吗?
他救不,所以也没有资格医生用另种方式来消除黄毛痛苦。
但是……
人真有决定他人生死权利吗?黄毛真想死吗?他现在意识已经不清楚,旁人来替他做这个有关生死决定真好吗?万他不想死呢?可是已经没人能救他,万他更不想遭受疼痛呢?
时望陷入从未有过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下步该怎办,他无意识松开医生手腕,眼神茫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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