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造不成实质伤害,但也烦得够呛。
时望放下勺子,拿起餐巾不紧不慢擦擦嘴,抬起眼傲然瞥他下,“别白费力气,很坚定,不可能吃点儿苦头就认输。”
容屿温和笑笑,眸底深沉,“那可说不定。”
时望懒得再理他。
吃完早餐之后,时望便站起身,拉开教室…不,拉开这个临时西餐厅门,想去找齐哲他们。
时望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不敢再跟容屿顶嘴,乖乖低头吃饭。
正餐吃完之后,又有人送进来饭后甜品,个装在白瓷碟上香草冰淇凌球,淋着些浅红色草莓果酱。
时望拿起勺子口口吃起来,容屿饶有兴致注视着他。
时望有些不安,舔舔嘴唇上果酱,“你总看干什?”
“没什。”容屿眼里带着笑意,意味深长道:“你好好吃吧,等下场游戏开始,你可能就没办法吃到正常东西。”
透明人们端着精致餐盘鱼贯而入,将菜品个接个摆在餐桌上。时望在小提琴声中用餐刀切着三文鱼,在上面撒些黑胡椒和柠檬汁,然后塞进嘴里吃起来。
好吃,果然只要不是容屿亲手做,就好吃。
容屿基本上没怎吃东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盯着时望看。
时望察觉到这扰人视线,看看自己餐盘,又看看容屿,看看餐盘,看看容屿,最终他用叉子扎起块三文鱼,伸直胳膊递过去,“你来口?”
容屿笑笑,“不必,秀色更可餐。”
结果刚迈出门槛,时望就发现门外还真不是走廊,放眼望去是片鲜花盛开田野,习习凉风穿过草丛,不远处湖畔反射着天
时望愣,“什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容屿故作神秘,但又恶意怂恿道:“如果你觉得辛苦,随时都可以弃权退出,很欢迎你回来。”
“得吧,你别老动摇军心。”
时望算是看透他,这人不安好心,打着陪他旗号常伴他左右,其实就是为方便吹耳旁风,敲退堂鼓,扰乱军心。
这就像你要高考,总有人在旁边叨叨什‘学习多苦啊,读书多累啊,考上大学又有什用,出来之后还不是给别人打工,退学养你啊’。
时望有点儿反胃,忍不住白他眼,“吃饭呢,别这腻歪好吗,恶心死。”
容屿叹口气,颇有些今时不同往日落寞,“这话也是你曾对说过,在们第次共进晚餐时候。”
“……”时望被噎下,心虚极,低下头声不吭吃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真是个典型渣男,说出去情话跟泼出去水似,转眼就渗进地缝里消失不见。
把人追到手就懒得再甜言蜜语哄,鱼钓上来就不愿意再喂食,老夫老妻要什浪漫这句话成口头禅,完全忘记当初自己追求容屿时,可是曾捧着玫瑰花在公司楼底下站三小时,就是为等他开完会邀请他去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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