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夷自百年前就直是腹患,虽为朝附庸但因其疆土位置特殊,在朝与大齐之间两面逢源,而且据所知,自燕王谋乱后,乌夷与大齐接触频繁,皇上初登大统,内忧才平,岂可又起外患。”谢策淡淡而述,口吻始终平和不见波澜,“可助皇上朝平衡与乌夷之间关系,且只要活着日,便承诺予皇上做消息传递,以及,终生不入长安城半步。”
“今昔不同往日,你已经不是镇北侯府世子,还敢口出狂言。”赵令崖呷口茶抬眉而笑,“而且,朕为何要放个隐患在世上。”
“皇上若是真觉得做不到,今日就不会来此。”谢策不自谦笑笑,接着道:“至于隐患就更是说笑,皇上也说,与侯府已经没关系,如今不过就是届白身,皇上大可放心差遣。”
“你不怪朕心狠?”赵令崖看着他,眸光锐利。
谢策却道:“还要多谢皇上成全。”
雪嫣对上谢策坚持眸光,不得不放开手,挑帘走进里间。
她终于知道谢策为什要带她离开,就是怕会被赵令崖发现他还没死事,她应该早点想到,早点离开。
赵令崖看着垂落布帘,打趣而笑,“还是旬清好手段,都知道护着你。”
熟络如过往。
谢策不置可否,朝他拱手拜,“谢寻见过公子。”
调儒袍,做文人打扮,朝雪嫣随随笑。
雪嫣心中大乱,赵令崖怎会过来,必是知道谢策还活着,他会怎对付谢策……
雪嫣手心冰凉,勉强维持着面容屈膝便要朝赵令崖行礼。
赵令崖以手中折扇轻抵,“掌柜不必多礼。”
“囡儿,谁来?”谢策问着走上前。
话都已经摊开到面上,也无需再试探。
赵令崖让他起来,语气略作缓和,“旬清,你若是想要躲藏,朕定找不到你,为什要冒险。”
谢策把目光投向屋内那四个堆满冰块冰鉴,半真半假说:“皇上也看到,养个宝贝日花销要多少,而这书斋日才能赚多少,还不够蚀本。”
谢策无奈
他直起腰请赵令崖入雅室,斟茶奉上。
赵令崖身后许瑾正要上前验毒,被赵令崖摆手制止。
他接过谢策递上茶饮口,“谢寻,好名字啊。”放下茶盏同时,悠然语气陡然转,“胆敢欺君,你可知是何罪?”
谢策掀衣袍跪地,不卑不亢道:“知欺君之罪,罪无可恕,故谢寻斗胆肯请皇上让戴罪立功。”
“哦?”赵令崖尾音略扬,颔首看向谢策,“你且说来。”
雪嫣连忙挡到他身前,企图用身体将他挡住,神色说不出慌张。
谢策高出雪嫣个头都不止,岂是她那娇小小身板能挡住,但她情急之下举动,却是谢策没有想到,整颗心都软不像话。
他看着赵令崖,轻轻捏雪嫣手,低声道:“你先去后面。”
雪嫣反握住他手,紧张手都在抖,却不肯动。
谢策又道:“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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