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动动眼珠,撑开眼皮,缓慢坐起身体,只是这样就好像用尽他所有力气。
赵令崖轻抬眉眼,旋即又摆出派老生常谈架势:“当初谢珩回来时候是怎跟你说,你顾念手足之情下场,就是那些好不容易得来东西,都得样样还回去。”
“为个女人弄成这样。”赵令崖摇头。
“三皇子这风凉话说得好听。”谢策轻扯着唇角,后靠在墙上喘气,话说十分缓慢,“你自己事情处理好,就看笑话。”
赵令崖波澜不兴目光微动,“旬清应当清楚,不比你顾念手足,更不会给自己留祸患,所以,你不该威胁。”
谢策轻笑,“大哥还是快点决定好。”
*
谢策是被狱卒架回牢房,两人将人放到石床上,边给牢门上锁边窸窣低语——
“谢大人对自己亲弟弟下手也是半点不留情啊。”
“可不是,看世子半条命都快没。”
”
谢策唇色越来越白,良久,雪嫣才渐渐松开手,脱力靠在谢策身上昏厥过去。
谢策草草止血,替雪嫣穿戴好衣裳,擦干净她唇上血迹,做完这些,已经虚弱连抬手力气都没有。
他单手环抱着雪嫣,阖眼靠在墙上喘息。
……
谢策不紧不慢笑出声,“若真是这样,你今夜就不会过来。”他单手撑着石床,做直身体,“太子案已经查证清楚,皇上却只是幽禁赵令泽,为什?迟迟不立太子又是为什。”
“狡兔尚且三窟,三皇子莫不是真觉得人在牢里就动弹不得?纵然自己不能脱身,也总能将这局势搅得再乱乱。”谢策微微喘气,看着赵令崖几便脸色接着道:“再回答三皇子方才说话。”
赵令崖眉心微折,不知他指是哪句。
谢策默默,慢慢开口:“三皇子该不会真以为,当初关着那个沈佑镖师就是为好玩吧,景州四海镖局那条线从来就没有断过。”
赵令崖才明白过他说什,幽邃眸中划过微芒,审视着谢策
那人说着把声音压低,“这架势,你要说两人是仇人都信。”
聒躁声音渐渐远去,谢策依旧无声无息躺着。
似是过许久,谢策再次听到牢门被打开声音,有人踱步至牢房内,慢慢摘下斗篷帽檐,咂舌打量着谢策。
半晌才悠悠叹气,“是真没想到,有朝日能看到旬清如此狼狈落魄面。”
说话人正是赵令崖。
外头,谢珩倏忽抬起低垂眼眸,眼中似含着血,终于结束。
暗室门被打开,谢策搂在雪嫣腰上手紧,谢珩已经走过来将尚在昏迷人抱起,转身往外走。
谢策眉目变得阴沉,想撑地起来却发现自己连这样都做不到,“大哥不会以为她这样就没事吧。”
谢策冷笑着开口,看到谢珩停下步子,接着道:“这次可是下不少功夫,可她多久会再发作呢,三天?五天?”
谢珩转过头,目光似刀锋芒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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